李元澤見阮文禮態度強硬,態度當即軟了下來。

“阮廠長,開個玩笑嘛,何必這麼當真。”

阮文禮麵不改色:“李經理喜歡開玩笑,但我本人並不喜歡,如果你還有什麼疑問,可以隨時離開。”

阮文禮說完沒再理他,徑自轉身朝山下走去。

李元澤目送他背影離去,冷冷哼了一聲。

一直跟在身後的李慶國道:“伯父,都挖了這麼多天了,還沒動靜,不如我們趁現在還有機會,回港城去吧!”

李慶國始終覺得這事有風險。

李元澤卻道:“你懂什麼,要是沒金礦,阮文禮會下這麼大功夫在這裏挖?”

這幾天他眼看著阮文禮把那些大型機器運上山,光是成本就有不少錢,不像是小打小鬧的樣子。

他環視四周的雪山密林:“我曾經聽薄嚴說過,那金礦在雪山下麵,而且這地方原先是阮家的宗祠,很可能就是在這裏。”

正說著,遠處傳來一聲女人的叫聲。

李元澤循聲看去,見是程方圓在那裏,她不知被什麼東西嚇得花容失色,急匆匆跑過來。

程方圓從山上連滾帶爬地下來。

好在穿得厚,雪也厚,人並沒什麼大礙。

李元澤示意李慶國上去扶她起來。

“程老板,這林子裏飛禽野獸的太危險了,您怎麼一個人進山采風,也不找人陪著。”

程方圓一行人跟李元澤一樣,都暫時被安排在陳伯那裏的客房,一麵等消息,一麵觀察著金礦的情況。

這些天礦上沒動靜,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心裏沒底,畢竟兩百萬不是小數目。

程方圓算是這一行人裏最放鬆的一個,每天除了吃飯的時候跟大家打個招呼,其餘時候就自己一個人拿著相機在林子裏拍來拍去,也不知拍些什麼。

“謝謝李書記,我沒事。”

程方圓拍了拍身上雪,“剛才我看見阮廠長在這裏,他怎麼走了?”

李元澤嗬嗬一笑,沒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盯著她打量了兩眼。

程方圓來到象山後入鄉隨俗,換下港城的職業套裙,穿上這裏靴子跟大衣,看上去倒有點本地人的意思。

“程老板在這裏住得還慣嗎?”

程方圓看著他臉上老謀深算的表情,笑著道:“挺好的,李經理住不慣嗎?”

李元澤嗬嗬一笑:“我當然住得慣,我老家也是這麼個下雪的時候,小時候就睡土炕,可程老板是港城人,肖先生跟徐先生兩個大老爺們都憔悴了不少,我看程老板這些天遊山玩水的,不像是來出差,倒像是回家似的。”

程方圓心裏生出警覺,麵上仍是寵辱不驚,笑一笑道:“李經理,我小時候也吃過不少苦,所以,並不嬌氣。”

李元澤又是一笑,他抽了口雪茄,看她的眸中露出幾絲深意。

“程老板,我對你一直有點疑惑。”

程方圓駐足道:“李經理有話請講?”

李元澤道:“程老板,你當初答應要幫我套阮文禮的底細,我才把你引薦給了他,現在程老板過河拆橋,似乎有點不地道。”

程方圓一笑道:“李經理,當初你替我介紹阮廠長我很感謝你,我不也把阮廠長在我們行的流水給你看了嗎,我一直以為我跟李經理的合作是互惠互利,並不存在什麼過河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