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多子見懷柔沒用,揚聲衝這邊瞎喊。
“阮廠長,我哪不好你說嘛!”
阮文禮皺著眉頭,沒出聲。
薑央看到阮文禮隱忍的模樣,嘴角揚了揚,喝完麵前的粥,輕輕站起身道:“我吃好了,車子讓他們快點。”
薑央進去時,看到一個男人從隔壁走出來,他手上拿著報紙端茶杯,身上沒穿病號服,不像療養倒像是度假。
對方也注意到了她,輕輕點了下頭。
薑央跟著點了個頭,低頭進去。
鶴延年目光淡淡掃了眼那邊的阮文禮,展開報紙在自己的躺椅上躺下,慢悠悠看著上麵的內容。
一旁,餐桌前的阮文禮獨自喝著咖啡。
兩人各幹其事,互不幹擾,靜默了大概十分鍾,大概都有點無聊。
鶴延年主動發來邀約:“在這沒什麼事,一會要不要去釣魚?”
阮文禮眯著眼睛看他一眼,顯然並不領情,“你自己去釣吧,我事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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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薑央打算睡得回籠覺,剛躺下,就聽見隔壁叮叮咣咣亂響,她披著衣服走出門,看到阮文禮正掙紮著從床上下來,想去坐輪椅。
一旁床頭櫃上的東西如數被他打翻在地,剛才就是這些發出的聲響。
薑央依在門口問道:“肖春林呢?”
阮文禮道:“去幫你找汽油了。”
薑央抿抿唇沒再說:“要不要幫忙?”
阮文禮幾乎沒有猶豫:“要。”
他回答得這麼快,讓薑央感覺自己似乎不該開這個口。
薑央走過去,把他一條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另一手扶著他的腰,試圖把他扶起來,但她顯然低估了阮文禮的重量。
阮文禮看著瘦,其實很結實,腰上全是腱子肉。
阮文禮看出她吃力,用手撐著,兩人共同使力,這才勉強把他從床上挪下來。
好不容易坐上輪椅,兩個人都已經累得滿頭大汗。
薑央出了口長氣:“行了,我走了。”
阮文禮道:“你一會還得把我扶起來。”
薑央叉腰看著他,直到這會才發覺自己上了當。
但看他瘸著腿的樣子,終究是心裏不忍,推著他進了洗手間,又用一樣的流程扶他站起身便轉身出去。
阮文禮從洗手間出來,病房空蕩蕩的,不過地上的東西都已被撿起放好。
聽見身後腳步聲,阮文禮回頭,看見薑央去而複返,手上端著托盤,上麵放著的是他的藥。
阮文禮笑了笑,眸中續上溫意:“還以為你走了。”
“我剛才摸你身上很燙,你還在發燒。”
阮文禮今天一早就過去找她吃飯,薑央還以為他已經沒好,沒想到他身上那樣燙,卻還那樣放蕩不羈。
不過阮文禮會發燒,薑央有很大一半責任。
所以她剛才去醫生那裏問了情況,順便拿了他的藥。
“過來吃藥吧。”
薑央走到一旁將托盤放下,拿起藥跟水杯遞給他。
阮文禮接了藥吃下,淡淡道:“才燒三十八度半,你千萬不要內疚。”
薑央道:“我沒有。”
阮文禮哦了一聲,臉上神情不明,默默咽下嘴裏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