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諭年少的臉上是少見的怔愣和茫然,片刻後,才抓著戰九州的肩膀無奈地道:“大侄兒,那小女施主不可算,不可算!她已經不在此處,你還是放棄吧!”
強撐著說完,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天諭師叔!”
眼見著不僅人沒有找到,天諭還暈了過去,蘭雪柔頓時慌了,偏偏這個時候,前方越辭和雲幽月他們的戰鬥局勢也陡然變化。
眼見著越辭和景斐他們就要抓住景瀾和雲幽月,忽然就見一條巨大的天龍蛇跑了出來攔了他們一瞬,雲幽月當即捏碎了玉牌,消失了!
緊接著,景瀾也如法炮製,跟著離開,而那天龍蛇當即散做一團黑霧遁走。
“該死!玉牌什麼時候恢複使用不好?偏偏這個時候恢複了!”越辭咬牙,氣得一拳砸在了地上。
戰九州和景斐兩人更恨。
“放走雲幽月的是孫重陽!”
景斐溫和的聲音帶著不解和不滿,“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明知道雲幽月是神啟山的叛徒!學院和隊長,沒有一個對不起他的!”
戰九州比景斐知道得更多,“應該是因為孫家。”
他將孫家的事情簡單地給景斐說了一下,收起手上的雙刀起身,冷冷道:“不管是不是,隊長都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他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那就要承擔和雲幽月一樣的處罰。”
“你有什麼辦法?”越辭問。
戰九州掏出一塊玉牌。
“孫重陽的玉牌?”景斐見戰九州點頭,一下子明白過來:“他的玉牌在我們手上,既然如此,就不怕他用雲幽月那般的方式跑了。”WwWx520xs.com
“的確。”戰九州轉身吩咐身後如同影子的萬寶閣修士,“傳令下去,暫停比賽,全力緝捕孫重陽。至於雲幽月……”
他衝另一人招了招手,那人立馬會意,捏碎了玉牌出了秘境。
戰九州這邊吩咐完,越辭那邊也緊跟著對越擎山眾人下了同樣的命令。
不遠處,柏霞看著這一係列的動靜,目光微深,麵上卻帶著擔憂之色一瘸一拐地上前,“景斐師兄,你們沒事吧?”
景斐搖頭,“可惜讓雲幽月那個叛徒跑了。”
“她真不是個東西!”柏霞咬牙罵道:“我也是,當初瞎了眼,竟然還和這種人成了朋友。”
景斐溫聲道:“不要這麼說自己,柏霞,我們誰都沒想到雲幽月會是這樣的人。”
他擔心柏霞心中介懷此事影響身體休養,不假思索地轉移話題。
“柏霞,我看這雨還要下好幾天,現在雖然玉牌能用了,但是比試還沒有結束,我打算再去四周走一走,順便找一下孫重陽和孫淩李詩情。要是能找到隊長,就更好了。”
說到這裏,景斐忍不住輕歎一聲,既想到了白盛意,又想到戰九州身後的那幾個修士。
戰九州是臨時加入他們比賽隊伍的,他也隻知道對方出自補天隊,其餘的一概不知,現在看來,對方竟然還與萬寶閣有關係。
隻是戰九州的實力並非那些萬寶閣修士之中最高的,那些修士又憑什麼聽他的呢?
這一切,雲長老和隊長知道嗎?
他一貫謙和溫潤,穩重端方,是神啟學院當之無愧的一代領頭人,可是這一刻,景斐心中卻五味陳雜,猶豫無比。
不過他還是做出決定。
景斐抬起頭對柏霞道:“你現在受了傷,在秘境裏諸多不便,也不利於你休養,所以……”
他覺得對柏霞說出後麵的話有些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