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晚了。
劍如風雪,卻帶著尖銳炙熱的殺意。
慧玲散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見劍光掠過,揮出去的手臂一整條胳膊都掉落在地上,刺入骨髓的疼痛席卷而來!
“啊!”
她一聲慘叫,然而卻發現事情還沒有結束,雖然劍光已逝,但一股迫人的寒意卻從斷臂一直往丹田急速地湧去。
“不!”
她驚恐的叫出聲,急忙阻止,卻無力的吐出一大口血。
氣血逆流,經脈寸寸凍住,碎裂了!
不過瞬息之間,剛剛還高高在上的慧玲散人就跪在了地上,如同一灘死泥。
朱武人都呆了,大人,不是無所不能的道君嗎?
回過神來,他猛地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不妙,轉身就想要遁逃,然而才剛剛轉身,落飛花的劍就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飛花!”朱武囁嚅著乞求道:“看在我們的友情上,你放了我好不好?我真的是因為太希望有個正常的體質,才做錯了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無辜又膽小地瑟縮著肩膀。
這是他在外人麵前一貫的樣子,倒黴、老實、沒有存在感,看上去就很弱小,每當他露出這樣的神情,落飛花或是白盛意,亦或是其餘人,都會下意識多照顧他。
可他這一次失算了。
落飛花一劍毫不猶豫地落下。
“唰!”
朱武失去意識之前,隻聽見她怒其不爭的聲音。
“西門宏春為了錘煉雷神錘在雷海被雷劈了三個月,楚大哥為了自己的刀道可以閉關半年不出,無涯為了采集煉藥的藥材願意孤身前往無妄雲海深處,阿意更是將修煉的每一件事都做到極致。”
“朱武,我們每一個人的天賦和成就,都問心無愧。你,不配和我提友情。”
她相信,就算是阿意和無涯在,也會讚同她的做法。
可就算是這麼想,她手中的劍還是“哐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哎。”
落飛英看著自己妹妹紅紅的眼圈,無奈又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輕抱了抱她。
“飛花,想開些,誰年輕的時候沒有眼瞎看錯過人呢?”落飛英寬慰道:“早些看清他的真麵目也是一件好事。”
還是太年輕啊,將友情看得太重要了。
不過落飛英看著自己的妹妹,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反正落家有一個她就夠了,不需要再犧牲飛花的人生。
她上前檢查了一下朱武的情況,對一旁的紅衣男子恭敬地道:“院長,還剩下一口氣,要怎麼處置?”
落飛花那一劍到底是偏了心髒,留了朱武一命。
秦肆冷漠地道:“你帶著人,去朱家找灰影。”
落飛英應了一聲,沒有多問,交代了一聲落飛花趕緊回學院,就匆匆離開。
落飛花本來想要走,目光卻瞥見前方還在地麵上死死掙紮的黑袍女人,忍不住問:“院長,這女人似乎不是朱家的人。”
“她當然不是。”
千盈嗤笑一聲,上前一步,扒拉了女人的黑袍。
“慧玲散人,好久不見。”
慧玲散人已經渾身痛得無法控製住自己的表情。
要不是顧忌著別的,她早就幻化成獄魅跑了!
可是她也清楚,她如今的情況,並不比被發現獄魅的身份好多少。
“賤人!”她咬牙吐出兩個字,“不過是兩個棄奴,仗著偷襲傷了本尊,有本事和本尊一對一較量。”
千盈掐著她的下巴,讓她分毫動彈不得,美目流轉,一巴掌直接揮了過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