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也認為早在神啟修士沒有注意的時候,流天昀或許就已經在芥子層內動過手腳。
但是他道:“楚天樂應該沒事,他留在學院的魂燈一直亮著。”
他說著,鳳眸淡淡瞥了一眼白盛意。
“怎麼了?”大乘修士的感知力何其敏銳,再加上秦肆沒有絲毫隱匿的意思,白盛意瞬間就察覺了。
秦肆似渾不在意地道:“你倒是挺關心他的。”
“天地可鑒,這不是你自己先提起的嗎?”白盛意哭笑不得地道:“我就猜測了一兩句,怎麼就關心了?”
秦肆一聲輕哼。
“阿肆,你這是在鬧小性子?”
一時之間,白盛意倒是覺得有些稀奇起來,這還是秦肆第一次在他麵前露出這般模樣。
她忍不住上下打量,秦肆皺眉偏過頭去。
他知道白盛意並沒有那個意思,可是那一瞬間,見她好不容易回來,嘴裏全是別人的事情,分毫不說自己與他,一句話就憋不住脫口而出。
說不出是因為擔憂心疼她在綠榮遭遇的一切卻麵對自己不願多提,還是因為不願意她將太多注意力放在不相幹的人身上。
白盛意哪裏知道秦肆心中竟有這麼多心思。
畢竟對她而言,她和秦肆分別也不過幾年而已。
她還想再看,卻聽見秦肆道:“到了。”
一抬頭,神啟山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躍然白玉山門牌匾之上。
山門之後,雲霧渺渺,仙氣飄飄,巍峨的山巒青光盤旋,整個學院如同仙宮在雲靄間若隱若現,與當初相比仿若二般模樣。
白盛意驚了一下:“你們什麼時候重修了學院?”
她當初離開的時候,神啟學院雖然仙氣飄飄,但對比起無上宗、玄女宗那些宗門,可謂是簡樸無比。
現在這樣子,仿佛一座石佛被鍍了真金似的。
她也沒有等著秦肆回答,甚至連去拜見師父這些都沒有,拉著秦肆催促道:“先帶我去我娘那裏。”
秦肆沒有多言,帶著一個瞬移,下一刻就出現在越舒心休養的地方。
白盛意發現,越舒心休養的地方也換了,四周遍布禁製大陣,兩人剛剛落地,靈力的波動就驚起裏麵一聲厲喝。
“是誰?”
一名有些眼熟的修士從裏麵快步走出,看見秦肆方才停下:“山主!”
秦肆點點頭:“好生在外守著,我和阿意進去看看。”
他說得極為自然,那修士也沒有反應過來有哪裏不對,等到秦肆和白盛意兩個人都走進去了,他才一拍額頭。
“啊!那是白道友啊!白道友回來了!”他急吼吼的自言自語,“不行,我要趕緊傳訊給千盈道君和青嵐道君他們……”
說話間,好幾道訊息傳了出去。
白盛意已經從將此人和記憶中的人臉名字對上了號:“戰九州?他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由原本的青年俊才,一下子變成了蓄著絡腮胡的中年大叔。
秦肆:“以後空了再給你講。”
他說完,就見白盛意已經一副心神撲到了越舒心身上,手一揮,三樣東西就浮現在半空。.伍2⓪.С○м҈
一樣,為當初從秦肆契約的紅色界壁孤花身上薅來的嫣紅花瓣,哪怕被扯下來這麼長時間,依舊栩栩如生,蘊含其間的大量天地靈力久而不散。
一樣,為白盛意從寰宇小秘境內取出的青龍鱗,金碧光澤的逆鱗甫一出現,整間屋子都被浩蕩的神力所淹沒,好在白盛意收得快,要不然隻怕還會蔓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