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葉城內,所有修士傾巢而出,往群玉山的方向飛快奔去,這群修士身後,殘存的雷霆聖光犀緊追不舍,凶殘的大嘴齜著寒光閃閃的牙。
這一幕,落在暗地裏潛伏的魔修眼中,著實詭異。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敖冥魔君緊緊皺眉。
他身後跟著的屬下也不知道,隻試探著猜測,“難道是想要將這群魔獸趕到外麵去殺?”
敖冥魔君涼涼看了那屬下一眼,沒好氣地道:“你當正道的那些偽君子吃飽了撐的?”
屬下訕訕閉上嘴巴。
這,也不是不可能啊。
敖冥魔君身邊,站著一個月白衣裳的男修。
他腰佩鈴蘭花香囊,衣繡銀線繁花,端的是清風明月,溫雅如玉,乍一眼看過去,絕對沒有人看得出來他是個魔修。
而且不僅人長得俊逸,身上散發的威壓也毫不遜色敖冥魔君。
此人道:“不管他們想要做什麼,敖冥大人都不要忘了主子的吩咐。”
“自然。”敖冥魔君擺擺手:“月鈴,這裏不需要你和無渡魔君出手,你們就在此地休息片刻,等本尊取來白盛意和臨清羽的首級,同你們一道回極西之地去。”
他說著,衝身後眾人揮了揮手,“都給本尊好好跟上!”
率先往正道修士消失身影的方向追了上去。
敖冥魔君一走,名叫月鈴和無渡的兩個魔君對視一眼。
無渡先開口道:“敖冥還是這般好大喜功又沒腦子,也不想想,那麼多主子研究出來的大乘魔獸,甚至還有一頭空明鏡的,都攔不住正道這些人,憑借他敖冥一個人,怎麼可能在正道三四個大乘手裏討得了好?”
他這般擔憂的說著,語氣卻無比譏諷,絲毫沒有擔心敖冥安危的意思。
月鈴溫聲道:“這不正好?等他死了,我們領著剩下的人手再幫他占了群玉山,打開冥河之門,不費手中的一兵一卒,多好。”
能夠將“黃雀在後”說得如此清麗脫俗,溫潤優雅,這月鈴也算是個能人了。
兩人雖然都是被流天昀派來助陣敖冥的,但其實和敖冥並不熟悉。敖冥乃是極西之地本土修煉上來的魔君,而他們二人,則是流天昀一手培養出來的,對流天昀忠心耿耿。
說話間,天邊忽然傳來一聲沉悶的轟響,那聲音驚天動地,震耳欲聾,一下子就吸引去了兩人的視線。
“是群玉山那邊!”無渡修為更為精深,一下子捕捉到了聲音的來源,雙手往眼睛一抹,黑氣拂過,眼中迸射出一道靈光,瞬間照向那一片。
然而很快,眼睛仿佛被針紮了一下傳來劇烈的刺痛感,讓他忍不住猛地閉上。
“怎麼了?”無渡的表情太猙獰,月鈴都愣了一下。
“群玉山那邊有變故。”無渡閉著眼,隻覺得那根“針”甚至順著眼睛刺入了識海之中,讓他十分不舒服,但此時並不是療傷的時候,他隻得將這股不舒服強行壓了下去,沉聲道:“我們要過去看看。”.伍2⓪.С○м҈
月鈴蹙了蹙眉,沒說什麼,跟在了無渡身後往群玉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