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剛剛去看了,那個榮枯道君好像真有兩把刷子,被送到她那裏去的修士,都被治好了。”
群玉山,遠處黝黑一片,天穹星辰如豆,山上各色靈石寶礦擺下的照明大陣卻將整個群玉山照耀得猶如白晝,亮堂堂的。
敖冥、月鈴等魔君相繼隕落之後,剩下的魔修也就不足為懼,各宗門弟子鏖戰了三天三夜,一切終於停了下來。
玄悠和千盈兩個人主持著人手開始打掃群玉山和百葉城兩方戰場,將受傷的宗門弟子全部統一送到了群玉山這邊來。
這一場戰事,雖然正道修士勝利了,卻也付出極大的代價,千妖閣、越擎山、玄女宗和神啟山幾大宗門皆是損失慘重,隕落的弟子不少,受傷的弟子更是不計其數。
白盛意見狀,顧不得越不凡的欲言又止,投入到傷員的救治當中。
隻是因為她中間離開此界五十年,許多弟子對她並不熟知,一開始還質疑她的醫術,然而等到後麵,眾人看著她百分百的治愈率、以及一出爐就是極品的靈丹靈藥,這種質疑也就不攻自破了。
等到了前幾天,就開始有修士點名要白盛意治療,而不要東陽山的丹藥師治療,這讓一向被極為追捧和奉承的丹藥師們感到不滿了。
這其中,又以東陽山的東掌門為最,因為那個點名要白盛意的修士,就是從他這裏跑出去的。
那修士是千妖閣的一個妖修,在大戰中被魔修炸斷了手上的經脈,東掌門覺得妖修皮糙肉厚,所以治療的時候手法簡單了些,沒想到那妖修竟然如此不講道理,二話不說就去了白盛意那裏。
偏偏還將這件事嚷嚷得到處都是。
東掌門丟了臉,自然咽不下這口氣,轉頭就吩咐了東藍玉去探探白盛意的虛實。
“不過也是她那裏的傷勢都不嚴重,要不然怎麼會讓她輕易就給治好了?要我說,她的本事是玩玩比不上師父您的,您可是咱們這裏唯一一個九階煉丹師呢!”
東藍玉一邊殷勤地為東掌門打雜,一邊陰陽怪氣地努了努嘴。
“藍玉。”東掌門繃著臉訓了一句,雷聲大雨點小,“不要瞎說。榮枯道君畢竟以劍術見長,不擅丹藥治愈之術實屬正常,”
他說罷,又對麵前等著治療的病患道:“小道友,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那等待治療的女修一身白衣裳被血染得通紅,氣質柔弱,東掌門看著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
不過很快他就將這點異樣拋到腦後,在他看來,一個骨齡不足五百的小修士,估計就是哪個求醫問藥的晚輩,不足他多費心思。
東掌門慈和地笑道:“藍玉,你去榮枯道君那裏候著,若是她治不了那個妖修,你再叫我。”
“師父,你何必這麼好心,要我說,那妖修對您如此無理,到時候就算是手廢了也與你無關。”
東藍玉氣衝衝地正要往外麵走去,東掌門臉上的笑容更加和善了。
就在這時,一道輕柔的聲音忽然道:“若是榮枯道君治好了呢?”
東掌門和東藍玉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躺在塌上等著治療的白衣女修忽然坐了起來,一雙盈盈如秋水的眼眸,毫無威懾力地盯著兩人。
東藍玉咽了咽口水,搶先道:“根本不可能!小師妹,你不知道,那勞什子榮枯道君就是個嘩眾取寵的,哪裏有我師父有本事!”
他嘿嘿一笑,話音一轉:“不知這位小師妹,你是出自那個門派?你這麼漂亮,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說著,就朝著對方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眼見著快要靠近女修了,忽然“噗通!”一聲,左腳絆右腳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