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西之地與外部接壤的地方,已經被雷光淹沒。
波濤洶湧的雷雲漫漫開來,猶如海浪起伏,唯美,但殺機四溢。
躲藏在魔障之中的魔修,已經不知道被這雷光劈死了多少,僥幸活下來的魔修們,隻得大喊著晦氣往極西之地更深處躲。
“這雷劫,已經快要一個月了吧?”一魔人憤憤道:“小娘們怎麼還沒有死?”
“哼,你死了她可能都不會死。”旁邊的魔修忍不住翻了個黑眼,漆黑的眼白和猩紅的眼珠閃爍著輕蔑的光芒,不過這光芒卻是對著旁邊的魔人的。
魔人乃是自幼就生長在極西之地的魔族,而魔修一般則是修士墮魔而成,魔人與魔修本就不相往來也各自對對方瞧不上,還是流天昀來到極西之地之後,才將所有的魔人與魔修都統一起來。
不如即便如此,這些魔人和魔修私底下也摩擦不斷。
尤其是這幾天流天昀不在極西之地。
魔人轉頭就衝著魔修一個哈氣,齜了齜牙:“從善,你什麼意思?滅自己誌氣長他人威風?”
名叫從善的魔修一巴掌呼在魔人身上:“滾開!別逼老子扇你!你算個什麼玩意兒!”
“從善!”魔人一聲怒吼,扭頭就和從善打了起來。喵喵尒説
魔人和魔修打架,這在極西之地太常見了,常見到哪怕四周休憩著不少魔人魔修,但眾人依舊冷眼旁觀著,沒有一個人上前勸阻。
這種現象一直持續到從善直接將魔人打死。
“從善,你何必同一個廢物計較。”
在極西之地,失敗者都被稱為“廢物”,這裏實力為尊的規則比神啟世界任何一個地方都要來得強烈、鮮明。
可以說,沒有一個魔在極西之地能夠獨善其身。
從善一聲譏諷:“連廢物都不如的你,有什麼資格說老子?”
“你!”說話的魔修到底忌憚從善,恨恨瞪了他一眼,退到了後方去。
在他們休憩的這一圈外圍,雷光還在不停的逼近。
從善微微皺眉,高聲問另外一名魔修,“蔣忠明,姓景的傳消息來沒有?”
蔣忠明恭聲道:“少主,還沒有。”
他頓了頓,又道:“無上道君也一直沒有回來,少主,景瑜會不會已經被他們發現了?”
“不可能。”從善舔了舔牙齒,腥臭的血腥氣明明令他覺得反胃無比,卻又控製不住想要得到更多。
這種難以違背的天性,讓他煩躁地跺了跺腳,鼻子不停地哼氣。
“東陽山的掌門又不是吃素的,連一個小修士都護不了?”
才說著東陽山掌門,蔣忠明就麵色一變,隻見一個魔人從外麵踉踉蹌蹌跑了進來,被雷霆劈得半死不活,提著一口氣對蔣忠明道:“大人,出事了!東陽山掌門死了!”
“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不僅蔣忠明,其餘魔修魔人也都圍攏了過來。
魔人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著這麼多人被自己吸引了過來,嚇得一個瑟縮,急忙道:“是異界來人!異界來人,殺了他!寰宇秘境下墜,無上道君也被神啟山的人抓走,東陽山的掌門想要逃回極西之地,結果卻被異界來人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