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開玩笑嗎?”
非雲尊者失聲高叫。
他還沒有從白盛意飛升的這個刺激之中回過神來,就又聽到秦肆這話,覺得秦肆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秦小友,你年紀輕,不知道飛升有多麼難,以後這話可不要在亂說了,要不然……”
他話語未盡,意思卻十分明了,就是秦肆這種大言不慚的放話實在是丟人現眼。
非雲尊者甚至說起勁兒了,“我也不是倚老賣老非要說你,隻是你和咱們盛意是那樣的關係,更應該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不是嗎?”
宏益道君萬萬沒想到,自己就是一會兒沒有注意,非雲尊者就招惹到了秦肆的頭上。
他真的是服了。
宏益道君心累無比,偏偏秦肆的身份又十分敏感,他雖然是和盛意同輩的小輩,甚至是盛意的愛人,但他同時也是神啟山的山主,年輕大乘道君之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可以說,在場眾人,除了青嵐道君和他師尊,沒有任何人有資格置喙秦肆的作為。
想到這裏,宏益道君無奈地叫了一聲越不凡,“師尊。”
越不凡緊緊皺眉,看向非雲尊者,“阿肆的事情,關你什麼事?非雲,你要是閑得無聊,就好好感悟自己的道意,爭取早日晉級大乘!”
他絲毫沒有給非雲尊者留臉麵,頓了頓又繼續道:“盛意比你小那麼多都已經飛升了,你還停留在化神期,你不要臉,老子還要臉呢!”
這完全是將剛剛非雲尊者陰陽怪氣秦肆的話拿來堵非雲尊者了。
其實越不凡平日對兩個徒弟還是十足十愛護的,畢竟他越擎山的傳統就是護短,但這段時間非雲尊者實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不管是插手宏益道君、苗苗和盛意之間的事情,還是對苗苗的覬覦,這都讓越不凡很不滿。.伍2⓪.С○м҈
所以越不凡話說得這麼重,也是存了敲打非雲尊者的心思。
但顯然非雲尊者不懂。
他臉上憤怒一閃而過,梗著脖子道:“師尊既然這麼說,想來是相信秦小友可以飛升了,可如今連飛升雷劫都沒有聚集,他怎麼飛升?”
其實不隻是非雲尊者這麼想,在場大多數大乘修士都這麼想。
白盛意飛升上界之後,原本隱藏在四周查看的大乘修士也紛紛不再隱藏,現身於四周,想要近距離地體悟飛升雷劫,看能不能感悟些什麼。
所以他們也都聽到了秦肆的那句話。
那可是飛升誒!他們大多數人窮其一生都無法堪破的境界,用盡手段都不能邁出那一步,一個年歲輕輕的小子怎麼可能跨越那道天塹?
更何況,飛升之事事關一界。
但凡飛升者,無一不是需要天地大量靈氣供養、集天地大氣運之人,此界出了一個白盛意就已經叫人不敢置信,就算是秦肆真的天縱奇才,又哪裏有那麼多的氣運和靈氣再供養出來一個秦肆?
麵對如此多的質疑,秦肆麵色絲毫未變,隻是大步往白盛意先前渡劫的地方走去。
那裏原本是一片山脈,白盛意的天機劍削平了一座山峰,雷劫又將四周其餘的山峰劈平了,現在整個山脈已經快要填成一片平原了。
以白盛意盤坐的地方為圓中心,越是靠近中心,天道的威壓就越重,之前許多大乘修士也想要去最中心感悟大多都隻能靠近三米之外的地方,而現在,秦肆在眾目睽睽之下,卻一直走到了最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