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喀俄涅的滋味真不錯。
柔然的手指帶著沁人的冰涼，觸碰一下就讓人渾身清涼，仿佛消散疲憊。
血魔則在另一邊開展拔罐業務，以血氣幫忙消散體內寒氣，給客人活動氣血。
一冷一熱，的確對得起項目的名字——冰火，九重天。
至於拔罐出來的淤血，血魔還能當做零食。
雖然王虎戒掉了對人類鮮血的渴求，能夠抑製，但不吃白不吃嘛。
各取所需了屬於是。
而波塞冬的影子則穿著女仆裝忙前忙後端著泡腳桶，不少客人都是為了一睹當年海之主神而來，看到之後都心滿意足。
不得不說那是一片神奇的土地。
林凡到現在還記得波塞冬腳踏浪潮，滿身榮光，身穿海之戰鎧，從天而降的高高在上的模樣。
結果如今，眼看就成了泡腳主神。
鬼神獰笑點頭：“還有玩具……主人還給準備了玩具……謝謝主人……”
林凡嗬嗬笑道：“開始吧。”
“主人，那人家可就不客氣了。”鬼神興奮地獰笑著，宛若饑渴許久的食客遇見了美食，瞬間化身饕鬄，露出獠牙利齒：“人家開動了，私密馬賽！”
猩紅的嘴巴以誇張的角度展開。
生長著尖銳指甲的手掌一把抓住一個個神明的靈魂，猩紅的舌頭卷入口中。
“啊！！”
“不要啊！！”
一個個神魂哀嚎著在獠牙間破碎。
再無輪回！
他們的一切都將成為修羅的養料！
最終，鬼神將那個高等青木之神的靈魂捧在手中，眨巴著大眼，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好東西總要最後享用。
這是一個十二階的青木之神神魂。
眼見一個個神魂破碎，眼見這鬼神吞噬了一個個神魂，這高等青木之神臉上再也沒有高傲，臉色恐懼。
“修羅，放了我……隻要別讓這鬼神吃我，什麼事都好說！”
林凡愣了一下：“真的？”
“真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這高等青木之神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林凡笑了笑：“那太好了。”
這青木之神呼出口氣，臉色一喜，但卻聽林凡說道：“現在，我讓你成為鬼神的食物。”
青木之神：“？？？”
這特麼？
可算是過不去了是吧！
我就是不願意成為鬼神的食物才跟你這麼說的啊！
神經病啊！
“等等，等等！”青木之神忽然看向那被林凡留下的九個農神神魂：“為什麼不吃他們！”
“人家會種地，你們會嗎？”林凡笑了笑，“人家是有技術的！我得帶人家回去種地呢。”
一時間，青木之神愣了一下。
種地！
這算什麼技術！
等等，回去種地？
“你不是孤身一人……你來自一個位麵……你們竟然膽敢狩獵神明……”青木之神臉色難看道：“我們青木神殿和農神神殿到底如何得罪過你們。讓我死個明白。”
“直到現在，你們還沒得罪過我們。”林凡搖搖頭。
“啊？”青木之神愣了一下。
他的眼神有些迷茫。
沒得罪過？
有病啊？
那你暗算我們幹什麼？
“但你們在未來入侵過我們。”林凡閉上眼，一幕幕可怕的畫麵從記憶中浮現。
大地開裂，荒蕪萬裏，草木不生。
有火焰永不熄滅，有海浪翻湧於陸地，有狂風如刀，有草木絞殺，有遮蔽一切的黑夜，有十顆烈日灼灼宛若永不下落。
有巨人踏碎山河，有刀神拿人試刀。
海獸嘶吼於浪潮，刨開人類的胸腔，飛獸盤旋於天空，俯衝再起，將人類從空中丟下。
鮮血如海，人類的殘肢湧動，驚恐的頭顱被隨意丟棄。
那是未來。
“神經病啊！”青木之神的神魂咬牙道：“未來，未來……你怎麼能因為虛無縹緲的未來就來屠戮神明！”
林凡淡淡道：“我見過未來。”
此話一出，青木之神再次一愣。
見過未來？
什麼意思？
但來不及多想，青木之神咬牙道：“但說到底，那也還沒有發生，你這人類到底講不講道理！你殺戮神明，怎麼能……”
“講道理？”林凡搖搖頭：“我從未來中，學到了一句話。”
“殺戮你們，與你何關？”
“這是你們教給我的。”
淩駕於一切的神明，可曾講過道理？
上一世，神明降臨人間，可曾講過道理？
這個世界，沒有道理。
唯有強弱。
強，便是道理。
亙古不變的道理，比天還大的道理。
“主人，你們說完了嗎，我能吃了嗎？”鬼神一臉期待的看向林凡，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