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眸光突然一冷,她的反常應該與威王府有關,他感覺到了她有一瞬間的脆弱。
她勾著他的脖子,又讓他心裏一暖,半開玩笑道:“幸好你是借的本王的肩膀,以後你也隻能借本王的肩膀靠。”
他在心裏道:“活著本來就難,但是薇兒,你放心,本王會把它變得不難。”
穆淩薇突然從他懷裏撐起身來,一雙清澈的水眸盯著他的眼睛,鎮重道:“君墨寒,撇開我是穆明懷的女兒,我以另一個你不知道的身份告訴你,我心裏是有些心疼你,想要關心你,甚至迷戀你的容貌,想念你的懷抱與關心。”
“除了我師傅,隻有你在黑暗中抓住我的手,我感覺真的很安心,心裏的恐懼因為你的安撫與溫聲細語而變得平靜。”
她又給自己打了氣,道:“我想我是因為同情你的遭遇,再加上我在這裏的孤獨感摻雜其中,我才有以上的想法,我想我的心不在你身上,如果到了選擇的那一天,我不會為了你而選擇你,我想以你的處境你也不會為了我而放棄某些東西……”
他要去奪回屬於他的東西,這沒有錯,但是登上巔峰的人應該都會像威王那樣絕情冷漠,她不想變成另一個威王妃。
隻有阻斷這種感覺,她才能及時止損。
皇族的男人注定了不會隻有一個女人,這些話她沒有說,因為沒有必要,她隻不過在為自己打算,預防所有的危機。
君墨寒冷嘲笑道:“所以你的心在哪裏?”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髒,淡淡道:“在這,它隻屬於我自己。”
穆淩薇從她腿上起來,他也沒有阻止,她想要公事公辦,替她治了腿就走人,這是最安全的距離。
她拚命的學醫,她很優秀,追她的人不計其數,但她從不談戀愛,把自己變成一個工作狂,除了師傅,她沒有向任何人打開過心扉。
可是現在,唯一給過她溫暖的師傅與她也兩世相隔。
前世,她的生活也很單調,幾乎是兩點一線,她恨不能一天有四十八個小時。
“你在怕什麼?你告訴我。”他又試探道:“還是說你有喜歡的人,田家的那個兒子田浩是你的相好。”
穆淩薇突然看向他,她想問田浩是誰?
瞬間,她的腦海裏閃過一些畫麵,是原主的記憶,她的表哥每次讀書回來都會給她帶點心,偷偷送她銀釵子,怕她冷著,還給她送木炭,怕她沒肉吃,還往後院悄悄送肉,但是田娥看她看得緊,所以他們的感情很純粹,小孩子心中萌生了一些青澀的感情,互相心動,心跳加速……
“你查我可真是查得挺細的。”穆淩薇鬼使神差地道:“好像是有那麼回事吧。”
她總不能磨滅原主的感情吧,畢竟是唯一給過原主溫暖的人。
君墨寒握緊了拳頭,眼中布滿了寒意,他和君陌塵竟被一個文弱書生給比下去了。
堂堂安陽王爺和威王府的世子都沒入她的眼,說出去都覺得可笑。
他身邊的人哪個不是人中龍鳳,她一個沒瞧上。
君墨寒慪得想吐血,他心裏突然也憋了氣,原來她根本不屑他的解釋,他還以為她吃醋了,說開了她就不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