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太皇太後又悠悠地開口,道:“傳張氏。”
這時,張珍娘也被帶了上來,她也跪在地上,道:“民婦張珍娘參見皇上,參見太皇太後,參見攝政王。”
“張珍娘,有人指證你和沈鈺擄劫這些姑娘,利用她們換銀子,你可認罪?”君傲又道。
攝政王的問話也頗讓人深思,幾乎直接想給沈鈺定罪。
張珍娘道:“民婦不認罪,民婦是陪著夫君去長樂坊玩的,並沒有她們說的拐賣擄劫什麼姑娘。”
她和沈鈺沒有直接接觸過這些姑娘,那些打手也是沈家的人,他們的家人都捏在沈家人手中,所以就算東窗事發,他們寧願死也不會抖出他們來。
她又指著穆淩薇道:“是她無緣無故用匕首刺向我夫君,並且還狠毒地刺向夫君的下身,因為夫君的確是想用十萬兩白銀買她的初夜,民婦想,夫君可能是看她漂亮才想買她。”
“民婦先前也不認識安陽王妃,隻以為她是長樂坊裏的姑娘,夫君如果喜歡她,民婦也願意替夫君納她為妾,後來才知道,她其實是安陽王妃。”
張珍娘又開始嚶嚶地哭泣,指責道:“可是,後來,她卻不滿夫君要買她,惱羞成怒就……就傷了民婦的夫君。”
穆淩薇盯著張氏,“看來沈夫人真是賢惠啊,古今中外,沈張氏乃賢能大度第一人也,主動給沈鈺安一個嫖客的身份,我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張珍娘這時才敢看向穆淩薇,眼中有恐懼,急聲道:“沒有律法規矩妻子不能給丈夫納妾吧,青樓那種地方不就是供男人玩樂的嗎?我夫君又不在朝為官,王妃不用拿官場上的那套說辭來擠兌我。”
“我說了沈鈺是官嗎?他是龍元國鎮國大將軍沈壁的兒子,就算他不做官,他也衣食無憂。”穆淩薇直接懟她:“況且沈鈺如此下流胚子也不配為官。”
張珍娘能說出這番話,隻怕也是沈沉教她的。
張珍娘此時其實已經分寸大亂。
“罵得好,一個帶著妻子逛青樓的男人,連人都不配做,他怎麼配做官,他若在朝為官,龍元國的天下豈不是會大亂。”突然,人群中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穆淩薇尋聲望去,是閻祁。
閻祁微微頷首。
穆淩薇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繼續道:“沈夫人對沈鈺也算有情有義了,可是作為女人,你嫁夫如此,本王妃真是替沈夫人悲哀啊!”
張珍娘緊緊地捏著手指,心裏拔涼拔涼的,穆淩薇說得對,她就是個笑話,做女人做到她這個份上,也真是悲哀。嚛魰尛說蛧
沈沉突然瞪了張珍娘一眼,想要活命,就不要被穆淩薇給套進去了。
這個女人頗為狡猾,很會算計人心,可是張珍娘為了銀子,也參與了長樂坊的生意,沈鈺若要死,她也活不成,還有張氏一族,是依附沈家而活,就算她死,她也不能亂說話。
穆淩薇緩緩轉身,把沈沉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
君逸突然有了信心,能把沈沉逼得臉色青紫,唯穆淩薇能辦到。
同時,周邊人的議論聲再起,嘲笑道:“張氏不僅去青樓陪丈夫玩,還主動替丈夫從青樓挑選小妾,將來生個孩子,估計也不敢確認親爹是誰,沈家也算名門望族,怎麼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