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太皇太後身著一襲隆重的宮服,杵著龍頭拐杖出現在金鑾殿門前。
這時,就有太監高聲道:“太皇太後到,安陽王妃到。”
群臣又紛紛行禮,“參見太皇太後,太皇太後萬福金安。”
“都免禮。”太皇太後道。
“謝太皇太後。”
同時,君辰瑞也從龍椅上下來,“見過皇祖母。”
他又扶著太皇太後的胳膊道:“皇祖母請上坐。”
太皇太後避開他的手,瞟了一眼高位上的龍椅,指著大殿中的某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道:“給哀家搬張軟椅來,哀家就坐那兒。”
君辰瑞滿臉為難,又道:“皇祖母怎麼能坐在那裏,以前母後……”
“哀家不是你母後。”太皇太後厲聲道。
君辰瑞連忙點頭,道:“是。”
緊接著,他又朝小輪子道:“給太皇太後搬張軟椅過來。”
片刻,軟椅抬上來,太皇太後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上去:“哀家這腰是跟著聖祖爺征戰的時候落下的老毛病,歲數大了,先帝給哀家做了根龍杖,哀家才勉強能行。”
穆淩薇瞟了她的老腰一眼,原來是這個原因患了舊疾。
太皇太後說完,有幾個老臣也紛紛道:“太皇太後保重身體。”
“哀家省得。”太皇太後微笑道:“暫時還死不了。”
她又看了一眼皇帝,道:“哀家聽說宮裏宮外都熱鬧得很,皇上親政後辦的第一件大事就轟動了整個大元城,皇上也別被哀家影響,繼續上朝處理國事吧。”
她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周子軒,道:“哀家隱約聽到有人提到七年前的案子,是上官雲貪汙軍糧這件案子吧。”
周子軒道:“回稟太皇太後,是。”
太皇太後沉聲道:“當年上官雲一家死在牢裏,最後以他畏罪自殺結了案,就算他真的貪汙了軍糧,官府也應該把案件查明再定罪,就算是罪犯,咱們也應該讓他死得心服口服,這樣才能服眾。”
太皇太後抹了眼淚,故意道:“你一個後輩,是何官職,案子這麼多年了,你為何會幫上官雲?”
周子軒又道:“家父正是周璋,曾與上官將軍相熟,因為深知上官將軍的為人,不相信他會貪汙士兵們的口糧,所以一直想要重查上官將軍的案子。現在沈沉造反被捕,臣又查到上官雲的案子與沈家有關,所以臣才上奏稟告皇上。”
“稟告到哪一步了?”太皇太後又道。
“奏折還在微臣的手裏,臣這就呈上來給太皇太後過目。”周子軒道。
“呈給皇上吧,這麼多年了,哀家沒有能力替他查明真相,哀家心中愧對上官雲,想來旁聽,如果真的是冤案,也好還死者一個公道。”太皇太後溫聲道。
“皇祖母,沈家已經全部落網,如果真的是沈家誣陷,朕一定會還上官將軍一個公道。”君辰瑞又道:“隻是沈氏一族全部被捕,沈沉造反已經定案,沈家滿門也已經被帶到刑場行刑,就算上官將軍是冤枉的,朕也處置了沈家。”
君辰瑞又看了一眼穆淩薇,道:“王嫂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免得牽扯出其他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