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君陌塵醒過來時隻感覺頭痛欲裂。
他昨晚好像是喝了太多酒,然後發生了什麼事?
他猛拍自己的腦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隻見自己衣衫不整。
於是,他從床上爬了起來,朝外喊道:“來人。”
他的隨從阿生聽到聲音,才推門進來,撇了一眼四周,又道:“世子,你醒了?”
“你看不到嗎,本世子沒醒能喊你嗎?”君陌塵冷聲道。
他又猛拍頭,他喝了什麼酒,的確醉得太厲害了。
“是,屬下說錯話了。”阿生連忙道:“世子你感覺怎麼樣?”
他又搖了搖頭,“什麼怎麼樣,我口渴頭痛身體乏力,這裏是什麼地方?我怎麼睡在這裏了?”
阿生連忙道:“長樂坊啊,世子,您忘記了,昨天您和張公子他們從安陽王府出來,就直接到了長樂坊。”
阿生縮著脖子,道:“你還……”
君陌塵緊皺著眉頭,又捏了捏眉心,盯著阿生怒聲道:“還怎麼樣,說啊!啞巴了嗎?現在什麼時辰了?”
他知道長樂坊換了老板,裏麵的人也換了,不過名字沒有換,這裏原本是沈家的產業,沈氏被抄家之後,長樂坊歸朝廷所有,後來怎麼到了新老板手中,沒有人深究。
他離開大元城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
沈氏一族被滅,沈鈺和沈沉已死,他們都是他曾經熟悉的人,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長樂坊了,怎麼會重新踏入長樂坊?
當初,他回來後,穆淩薇把事情的經過給他說了一遍,姚詩詩想擺脫長樂坊,和她裏應外合布了一個局。
最後姚詩詩也失蹤了。
阿生瞳孔一縮,道:“已經是下午了,昨天晚上世子還要了個一女人伺候,世子忘記了嗎?長樂坊的新玩意,點天燈……”
於是,阿生就把昨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世子從王府出來,就來了長樂坊。”
君陌塵驚得從床上跳了起來,一把揪起阿生的衣襟揍了他一拳:“什麼女人?你是豬嗎?你怎麼可以讓本世子喝醉,你怎麼可以讓女人爬上本世子的床。”
阿生捂著臉,快要哭了,連忙道:“世子要打就打吧,都是奴才不好。”
阿生又道:“世子,穆姑娘真的嫁人了,你就別想著她了,沒有穆姑娘,世子就像原來一樣喝酒玩樂,快活似神仙不好嗎?”
君陌塵自從認識了穆淩薇,是真的沒來逛過青樓。
君陌塵一把推開他,氣得要死,“滾。”
阿生連忙道:“世子別生氣。”
“滾啊!”君陌塵一腳踢在他的胸口。
經阿生一提醒,他腦海裏好像出現了一些香豔的畫麵,好像是有一個戴著麵紗的女人,他把她當成了穆淩薇。
他又頹廢坐在床上,他唯一想要娶的人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當初她明知道君墨寒可能會出事,或許已經出事,她也執意要嫁,她說就算沒有新郎她也要嫁。
他甚至在想,墨寒哥如果回不來……
最後,他還是聽了她的安排,讓她沒有後顧之憂地出嫁。
正當阿生要退出去,君陌塵又叫住他,“那個女人是誰?給點銀子打發了,別把事情鬧大。”
阿生愣了愣,“是長樂坊新來的,是個清官,身子也是幹淨的,長得也清秀,要不奴才把人喊來。”
“不……”君陌塵很後悔,床上竟然有一抹似梅花般豔麗的血漬,是女人第一次留下的落紅。
既然是在青樓裏做生意的女人,總會有那麼一天,他的愧疚感小了一些,可是他心裏就是不舒服,隻覺得惡心。
這時,又有一群人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