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二樓的窗戶邊也站著一個麵容白皙的俊朗少年。
隻見他身著一襲精致的錦衣華袍,五官棱角分明,頭戴金冠,梳了高高的發髻,目光深沉,眼睛直直地盯著窗戶外的那條巷道。
他記得每一次崔小娘他們都會將馬車趕到那裏,然後悄悄從那個地方鑽進去,每次,等她們出來,已經是好幾個小時之後了。
阿傻自己都沒有想到他會是一國太子。
現在他已經恢複了記憶,他原本在外遊曆,卻突然被刺客追殺,之後受了重傷失去了記憶……
時間也已經過了三個多月,再次回來,根本沒有崔小娘的消息。
另一邊,滕紅雨也換了一襲精致的女裝,三個月的時間,她已經適應了這種富貴人的生活。
出門有馬車,進門有下人伺候。
隻見她癡迷地盯著司徒煜,輕聲道:“阿傻,你為什麼要來這裏?”
她喜歡這個名字,私底下她會這樣吃稱呼他,讓她倍感親切。
司徒煜的心思也不在她的身上,淡淡道:“太師的意思,我要迎娶龍元國公主回國,等太師回來後,我們就回去。”
他要來找崔小娘,想知道她的病情如何了,如果可以,他想要帶她去天啟。
司徒煜藏起了自己的所有小心思,如果讓太師知道,一定不會允許他這樣做。
滕紅雨是他的救命恩人,為了感謝滕紅雨及她的家人,他給了他們銀子,想要替他們買地買宅子安身立命,不用再去四處乞討。
最後,滕紅雨也沒離開,堅持要跟著。
滕紅雨道:“我是說,我們為什麼要來這間酒樓?這裏有什麼好的,人這麼多,也很吵,如果讓太師知道……”
司徒煜也瞬間冷了臉色,“你怎麼也學著他們卑微的樣子,你也很怕裴太師嗎?”
滕紅雨愣了愣,甚至有些手足無措,“阿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你的身體也才剛恢複,我是怕你頭痛症又犯了。”
“無礙,已經好了。”他道。
這時,隻見一個黑衣侍衛恭敬地走上前來,道:“屬下都打聽清楚了,崔小娘已經好久沒有在這間酒樓出現了。”
滕紅雨一聽見“崔小娘”三個字,心裏一咯噔,他還在想著那個啞巴。
於是,滕紅雨也不動聲色地乖乖等在一邊,裴太師說了,她若想要留在阿傻身邊,就隻能是丫鬟。
阿傻從沒把她當丫鬟看待。
她想:阿傻應該也是念著她的好,她相信總有一天,阿傻會讓她變成他的女人。
“外麵是什麼聲音?”司徒煜問道。
“都是在排隊買點心的客人。”侍衛又道:“像是酒樓裏新送來的糕點,屬下上樓時,就見大堂裏圍滿了人。”
司徒煜一聽是“糕點”,也不管不顧往外跑去。
緊接著,侍衛和滕紅雨又連忙追了出去。
隻有滕紅雨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激動。
她捏了捏手指,暗道:他為什麼心心念念都是那個女人,明明連人家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病得那麼重,隻怕早就死了。
這邊,司徒煜跑出房門,就見迎麵而來一個氣質冷傲如冰的男人。
他盯著那人,隻覺得對方目光如炬,麵色冷得宛如能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