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穆淩薇又忙了兩個小時,總算給周婉兒止住了下身的血,又給她掛了鹽水。
這時,她也感覺頭有些暈暈的,昨晚忙了一晚上,今天又是大半天,累得整個人都很疲倦。
於是,她拿出一支葡萄糖喝下後,才道:“你們兩個人換著休息一下,不要都累垮了。”
“小姐,你也休息一下吧,我們不累。”
兩個丫頭心疼她,她也很欣慰,道:“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穆淩薇想:她也不能一直耗在這裏,閻祁那邊還有重要的事等著她,但又不放心用裴月找的奶娘,她怕奶娘給孩子喂奶時,奶娘突然將孩子帶走,所以她們一直盯著
好在孩子十分體貼,一點都不吵他母親休息。
裴烈雖然沒有明著說要留下孩子,但是裴月的主意大得很。
“周婉兒的身體很虛弱,更不能勞累和移動,所以這幾天就辛苦你們兩個照顧一下。”
真兒有帶娃經驗,也是滿口答應,道:“小惟尋比思遙小姐好帶多了,他也不哭不鬧,像是知道他娘受了苦,不忍心吵她。”
芍藥感歎道:“唉!也沒辜負周小姐拚了命生下他,周小姐也真可憐,我也可以幫她帶孩子,以後有什麼洗刷的活都交給我,我能幹。”
穆淩薇也道:“尿片都歸你洗嗎?”
“行啊,小姐真是小看人,洗尿片沒有練功苦吧。”
一直到了晚上,閻祁也派人找來了。
穆淩薇也沒跟著他們回去,隻讓他們轉告閻祁,派幾個信得過的廚娘和下人過來。
這邊,裴烈也還守在院子裏。
穆淩薇遠遠望去,隻見他身材偉岸,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全身透著一股不近人情的冷漠與疏離。
她緩緩走近,道:“裴太師沒有跟著你的手下離開?”
“周婉兒怎麼樣了?”裴烈沉聲道。
夜暮下,微風習習,空氣依然很悶熱,這個天氣坐月子是很難熬的,產婦和孩子都受罪。
她也順著石凳坐下,道:“暫時脫離危險了。”
“裴太師守在外麵,讓我有種錯覺,但是我知道不可能。”穆淩薇又道。
裴烈盯著她,也沒管她話中有話,道:“王妃隱藏身份悄悄離開龍元國,跟在你身邊的人是些什麼人,我想不用本太師點明吧!”
他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她知道他瞞不過裴烈,她道:“我的事與太師沒有關係吧!”
裴烈冷笑:“我想我們可以合作,畢竟現在本太師和安陽王也算是盟友,阿淩姑娘應該不會拒絕吧。”
“阿淩姑娘不必這麼劍拔弩張,替她打抱不平。周婉兒既然不希望我再出現,我會按照她的要求離她遠遠的,絕對不再打擾他們的生活。”
穆淩薇滿腹疑惑,她感覺裴烈像是在做保證。
她沉聲道:“你要與我合作什麼,我想不管我是阿淩,還是安陽王妃,我們之間沒有利益,所以也談不上要合作吧。”
這時,裴烈拿出一個十分精致的玉佩放在石桌上,道:“周姑娘很信任你,這塊玉佩麻煩你幫我轉交給……交給她,算是幫我也幫她,我欠你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