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邊關軍營,最近的半個月內,隻見軍帳內燭火搖曳,晝夜不息。
戰場情況瞬息萬變,天氣更是變幻莫測,風雪交加,現在迎戰外敵,想要打贏更是難上加難。
隻見裴烈吊著半隻胳膊,另一隻手指著地形圖侃侃而談,“王爺如果要深入腹地,隻怕不會容易,西涼的地勢地形奇特,沒有親自去過,根本無法想象會帶來什麼樣的危險。”
君墨寒道,“若是這麼容易攻下,前朝早就將其收複了。”
隻見他凝眉沉思,眼神銳利如鷹,盯著地形圖上的一個小點沉聲道,“也不是全無生機。”
“王爺有辦法了?”周璋和周子軒等人也圍在一邊。
這時,裴烈也看見了那個圓點,猛然驚醒,“王爺的意思是從鬼哭山域過去,進行偷襲。”
君墨寒頷首,他是有這個意思,不過……
周璋瞳孔中露出驚懼之色,“鬼哭山域就是連鬼到了那個地方都要哀嚎哭泣,人怎麼可能闖得過去,如果從那裏走,不是九死一生的機會,而是十去十死,白白送死。”
周璋帶兵多年,對各方的地域環境自然熟悉。
君墨寒少年時闖過一次,沒闖過去,還差點死在那裏,最後被部下及時拉回來了。
周璋明白安陽王的意思,“那裏全是懸崖峭壁,縱然武功超凡絕絕的人要過去都是難事,更何況是普通士兵。”
裴烈道,“我原本也覺得那裏是一個機會,可是去了也隻是讓士兵們送死,況且不確定因素太多,也不一定會成功,因小失大,不劃算。”
天啟國的鐵騎尚且過不去,因為地域關係,龍元國的兵相對於更羸弱一些。
周子軒是文官,通讀各國書籍無數,他雖然沒有去過,但是也知道西域地廣人稀最大的原因是那裏處處透著危險,不適合人群聚居。
“西涼國早就做足了攻打中原的準備,以前沒有人攻入過西域,並不代表以後也沒有。”君墨寒沉聲道:“本王反而覺得鬼哭山域恰恰是一個機會。”
眾人齊刷刷盯著他。
隻見他修長的手指在地形圖上移動,又道:“其實那裏並不是如傳言一般沒有生路,本王曾去過一次,除了懸崖峭壁,最危險的是裏麵的瘴氣有毒,靠近就會中毒,蛇蟲等有毒之物眾多,根據中毒時間的長短輕重不一,絕大多數人去了是沒有任何退路的,而本王曾經去闖過一次,是借著峭壁才脫險的……本王的人也紛紛命喪在那裏。”
“如此危險之地我們闖不過去,西涼人自然也闖不過來……”君墨寒娓娓道來。
裴烈道,“王爺要親自去?”
君墨寒點頭,“這邊就由周將軍和裴太師負責守住城門。”
周璋從座位上起來,連忙阻止,“王爺現在是士兵們的主心骨,此事萬萬不可……王爺請三思。”
“正因為如此,本王才應該帶頭。”
裴烈沉思,“王爺留下來禦敵,由我去吧!西涼國一定想不到咱們會走那條死路,反其道而行,我也覺得那裏是一條生路。”
一群人商量到半夜,大致方向也有了。
裴烈親自送周璋和周子軒從軍帳裏出來,“周國公,周公子請先回去休息,其他事,咱們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