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煜也不知不覺走到了裴府,他站在雪地裏,望著緊閉的房門發呆,他從未想過原來裴府也有如此蕭條的一天。
正當他想過去敲門時,跟著他的侍衛道,“殿下,先回府吧,若被尚書大人知道你又來裴府,尚書大人該生氣了。”
“照你這樣說,孤想去哪裏還得經馮尚書批準。”司徒煜冷聲道,“你們是聽馮尚書的,還是聽孤的,若是聽馮尚書的,你現在大可去將孤的行蹤告訴他。”
侍衛連忙跪在司徒煜的腳下,輕聲道,“卑職不是這個意思,現在有人傳裴太師叛國,卑職是不想殿下為難,卑職也知道太師是冤枉的,殿下越往裏走,越會害了裴太師。”
馮尚書不願意司徒煜和裴府多親近,隻希望他依靠馮氏一族,所以才會處處打壓裴烈,甚至造謠裴太師叛國。
周婉兒是龍元國周國公的女兒也瞞不住了,更加坐實了龍元國用一個女人來收買裴太師,此時周婉兒的日子也不好過。
司徒煜哪裏看不清,是馮氏的人在皇上麵前嚼舌根打壓裴家。
此時,君夢菲也躲在遠處跟了司徒煜一路。
她暗忖著,“司徒煜不是說一回國就登基嗎?皇上病重,會主動退位,現在是什麼情況,裴太師怎麼會被革職?剛才她離司徒煜這麼近,他竟沒認出我來。”
她看了裴府一眼,冷冷清清的,隔著牆壁她好像聽見了周婉兒的聲音。
君夢菲朝古小十道,“我們進去看看。”
古小十看了一眼牆壁,“可以試著翻進去,如果被發現,公主的身份就暴露了。”
“司徒煜也想進去,不知為何,他卻隻能站在門外發呆。”她又朝夢風和水仙道,“你們想一個辦法引開他身邊的人,我去找他問清楚。”
就在這個時候,裴府的大門突然開了,隻見裴烈提著燈籠出來。
他一襲家居常服,看著輕鬆自在,沒有官服加身,倒像是一個氣宇軒昂的書生一般。
隻見他微微一笑,朝雪地裏的司徒煜拱了拱手,“殿下來了很多次了,卻都不入家門,是裴烈失禮了。”
司徒煜眼睛紅紅的,“師傅,都是我無能,沒有辦法替你洗清冤屈,你且等我,我若……”
裴烈連忙抬手,示意他不要說大逆不道的話,否則傳到皇上耳朵裏,裴府更是洗不清了。
他淡淡道,“我並不覺得冤枉,陛下隻是停了我的職,並沒有將裴府的人關起來或者治罪,況且,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一身輕鬆,無憂無慮,倒是殿下身為儲君,一定要肩負起身為儲君的責任。”
馮尚書並不能定裴烈的罪,因為他們手中沒有裴烈叛國的證據,裴府也有很多舊部,沒有實際定罪,他們就不能替裴太師討回公道,這也是馮氏的人聰明的原因。
“師傅,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甚至我要為了穩定江山而被迫娶朝臣的女兒,他們要捐款捐糧,就要讓我娶他們的女兒作為條件。偏偏父皇也讓我先娶側妃,再立正妃,這正妃之位也是他們選好了的,我以前做的所有努力,都變得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