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謝謝你。”張楚說,“要不是你和墨爺,恐怕她這次就危險了。”
“暖暖是我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也很感謝您張醫生,在薄行簡的淫威下,還能來看看暖暖。您真是個不錯的人。”
張楚笑了一下,“你對薄先生的意見好像挺大的?”
夏知微撇撇嘴,“就是看不慣他這麼對暖暖罷了。”
“嗯。”張楚點點頭,看見陳驚墨從樓上下來,頓了頓道:“我還有別的事情,就先走了。顧小姐就拜托你了。”
“嗯嗯。”
目送著張楚離開,夏知微的肩上忽然落下一隻手。
陳驚墨將她扣進懷裏,道:“張楚跟你說什麼?”
“沒什麼。”夏知微望著遠處說,“他是個有良心的好醫生。”
“嗤~”陳驚墨不屑輕嗤,道:“你才跟人見幾麵,就知道他是個有良心的、好醫生了?”
“陳先生,看人首先是要看麵相的。我雖然跟張醫生隻有數麵之緣,可是看著他就不是壞人。起碼……不是那種薄情冷性的翻臉不認人的冷血的人!”
陳驚墨垂眸,端詳著她氣鼓鼓的小臉,挑眉道:“你也會生氣?”
夏知微:“……”
這話說的……
她也是人啊。
怎麼可能不會生氣?
之所以在他麵前很少生氣,還不是迫於他的壓力?
何況夏知微很清楚自己的身份,陳驚墨跟她在一起,一是為了緩解生理上的正常需求。二是因為她姐姐夏知柔……
而她現在如困獸,隻是暫時逃不過他的五指山罷了。
……
張楚剛離開沒多久,就接到了林見深的電話——
“張醫生,麻煩你立刻來水月居一趟!”
聽這口氣就知道是薄行簡出事了。
張楚立刻驅車趕過去。
但緊趕慢趕,抵達的時候也是二十分鍾後了。
林見深已經在門口等他了。
“張醫生,你快進去看看七爺吧!”林見深邊說邊接過張楚的醫藥箱,往裏走。
而這時候,簡瑤的車也開了過來。
“簡小姐,你來的正好。”林見深說,“七爺犯病了,這次比之前都嚴重!”
三人剛上樓,就聽見主臥方向傳來一陣支離破碎的聲響。
林見深步子頓了頓,雙眉幾乎要皺成蝴蝶結。
他推開門,簡瑤往裏走的時候,迎麵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飛了過來。
“小心!”張楚伸手扯了她一把,那玩意兒堪堪擦著簡瑤的臉飛過去,哐一聲砸在了門框上,然後掉在地上。
“這……”簡瑤回頭看了一眼張楚,“謝謝你啊,張醫生。要不是你,我今兒就要掛彩了。”
在這種緊張的時刻,也隻有簡瑤還敢語氣這麼輕鬆的開玩笑。
張楚將她往後拉了拉,“我先進去。”
簡瑤愣了一下,望著男人挺括的背影,這一瞬間竟然生出一種被保護的滋味。
薄行簡的房間裏……嗯……怎麼說呢?
就像是經過一場戰爭。
用淩亂來形容都算客氣了,滿屋子都很狼狽,就像一個士兵被捅了N刀。麵目全非了。
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薄行簡的身影。
他坐在那裏,光照不到他身上,半個身子半張臉都被窗簾遮住了。低著頭,一隻手腕在往下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