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隻能是無能狂怒。
一來,他們家本就理虧在先,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北涼侯。
再則,牧歌乃至北涼侯深受聖眷,他就是告狀到皇帝那兒,皇帝也肯定會息事寧人。
最後,孫鶴年甚至都不能直接去跟牧歌打照麵,因為按禮節,他還得向郡主行拜禮!
“老爺,難道就由著那丫頭胡來嗎?”王氏不甘道。
“那你能怎麼辦?還能轟人走?”孫鶴年頹然一揮手:“罷了,早點把這瘟神送走吧。”
王氏恨恨道:“最好連她姐姐一塊帶走!”
本來娶了皇帝義子的女兒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但現在兒子沒了,膝下又隻有一個女兒,留著也是累贅。
“她姐還不能走!”孫鶴年沉聲道:“她走了,我們的處境就更難了!”
失去了長子,他隻能押寶次子了。
光憑他一個無實權的尚書還不夠。
他得繼續從北涼侯的身上薅羊毛。
隻要牧氏繼續留在他們孫家,北涼侯即便心裏有氣,為了保障女兒在婆家不受欺負,也得捏著鼻子繼續和孫鶴年保持關係。
最好的結果,就是北涼侯付出可觀的代價,從孫家“贖回”女兒。
畢竟,大景王朝的女子喪夫後,自由權還牢牢拿捏在婆家的手中。
“那丫頭再緊張她姐姐,也沒法在我們這多呆,忍一時辱,換一世福,不值得嗎?”孫鶴年冷笑一聲。
……
“這郡主不僅深受聖上和聖後寵愛,還天賦異稟,自幼被太華山知否齋的齋主收作弟子,據說現在修行界翹楚榜上排名前十,和你姐不分伯仲,被譽為絕代雙姝。”
許策繪聲繪色的講解道,末了,不忘勸勉道:“老弟,你居然連她的傳聞都沒聽過,也太孤陋寡聞了吧,聽為兄的,以後少把心思放在勾欄裏,多關注家事國事天下事。對了,話歸正題,你和郡主的姐姐到底是何關係?”
剛剛進門時,餘閑就囑托讓許策幫自己給牧氏遞紙條時打掩護,自然不好瞞他。
“在勾欄的那夜,其實我尚有一絲清醒,孫兄也尚有一口氣,趁凶犯沒注意,偷偷告知了我真相,並托付我給他夫人捎話。”餘閑將杜撰好的版本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孫兄和妻子還是很伉儷情深的,隻可惜走錯了路。所以啊,去勾欄真的不好,輕則意誌墮落,重則家破人亡。”許策的道理一套接一套,順手抄起一塊糕點丟進了嘴裏。
餘閑也有點嘴饞,但看到身旁如金剛冷麵佛般的伍鬆,隻得忍住。
早晨出發前,威遠侯幾次叮囑,讓餘閑到了孫府後,半口水半口吃的都不能碰。
餘閑以為老爹是擔心孫鶴年會給自己下毒。
“對了,表弟,當晚你和何憐香進展到哪一步了,按照時間,孫兄闖進去的時候,你倆應該已經……”許策用拿完糕點的兩根手指互相敲擊。
餘閑一本正經地道:“伯起表兄,聽兄弟的,以後少把心思放在勾欄裏,多關注家事國事天下事。”
許策麵不改色:“不是我想打聽,是我朋友想了解一下花魁是何滋味,托我問問。”
“……”餘閑一翻白眼,權當他在放屁。
“噗!”
一聲清脆的屁響驟然在廳內傳開。
。您提供大神江湖貓的我每天出門看黃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