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真醜(1 / 3)

妖顏帶著季於峰離開,季家核心人物一路悄然追隨,但走到城門妖顏卻是打開了傳送陣,斬斷了季家人追蹤的任何可能!

傳送陣,不是傳送卷軸,可以說是十分珍貴和昂貴的法器!尾隨的季家人更是心驚,一個區區少年就帶著如此珍貴之物,那幕後之人身份是何等尊貴!

妖顏和寒擎蒼兩人性格天差地別,際遇也天差地別,但他們無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是土豪!

寒家家門破滅,滅門之前寒家將幾乎所有的珍貴之物都交給了逃亡的寒擎蒼,也是抱著一份希夷和僥幸,有這些珍貴之物為依仗,若是寒擎蒼得以逃脫,以他的天賦寒家遲早有崛起之日。

而妖顏,他在魔厲宗是個特殊的存在,因為他是所有最初弟子中活到最後的人。他對魔厲宗的一切了如指掌,多年虛與委蛇之下,柳傾城雖是抱著將他當做鼎爐的打算,但卻也對他有了幾分信任和感情,這也是為什麼柳傾城獨獨對妖顏的背叛耿耿於懷的原因。柳傾城一死,魔厲宗土崩瓦解,對魔厲宗一切了如指掌的妖顏,自然毫不客氣的搜刮了魔厲宗的一切珍寶。

再出現,妖顏已經帶著被下了鼎毒的季於峰到了旬家。

“你來了。”旬承允架著一方古琴恬靜的彈奏著,悠揚的琴聲隨著妖顏的出現停止,他靜靜望著妖顏,神情無悲無喜波瀾不驚,微微一笑:“看來你成功了。”

“是的,我成功了。”妖顏笑意更深,湊上前去,神情溫柔的在旬承允耳邊低聲道:“看在你沒有動用旬家的力量阻我前路的份上,我投桃報李給你一個提示。”

旬承允神情微微一動,手指在琴弦上劃出一串低沉的琴聲。

妖顏輕輕挑了一下旬承允的發絲,聲音更低:“你看錯了,師父並非心軟慈悲之人,她骨子裏冷漠如水且非常討厭麻煩,對寒擎蒼的照拂不過是因為寒擎蒼被她劃到了她的領地而已,而師父隻有對領地內的人才會心軟和慈悲。”

妖顏似笑非笑撥了一串駁雜的琴聲,琴聲雜亂無章很是刺耳:“怎麼進入這塊領地,如寒擎蒼,如我,以你城府,或許你可以明白一些什麼。”

笑了笑,妖顏轉身而去:“要快哦,師父已有了寒擎蒼與我,多餘的麻煩對師父來說是個負累。”

帶著臉色陰沉的季於峰離去,原地,旬承允望著兩人的背影陷入沉思,他的雙眼中浮起層層霧靄,腦中不斷反複追憶寒擎蒼、妖顏與季長歌之間的路,然後他的手在琴弦上敲動,如同奇門遁甲般的占卜,無數條線用在自己身上,反複計算,反複推翻,再反複推演……

將季於峰領入師父的房間,妖顏便遠遠的退開,閉目靠著梁柱上,沉默不言。

深夜,那扇房門才再次打開,妖顏的眼底劃過一道晦暗的光。

活著麼?妖顏沒有開口詢問,而是沉默領著季於峰離開旬家。季於峰神情恍惚,臉色極為蒼白,顯然受到了特殊手段的拷問,但沒有多久他的眼神便回複了神彩,身體尤自在微微不受控製的抽搐,但精神卻變得振奮。

“你是她徒弟?”季於峰陰冷的看向妖顏,眼底一抹寒光劃過,帶著分明的怨毒,這其中還帶著一股子濃濃的輕蔑和不屑:“愚蠢,你跟她父親一樣愚蠢,你可知道她……”

餘下的話季於峰再也沒有說下去的機會,因為妖顏的手已經拍在他的天靈蓋!

季於峰口裏謔謔有聲,不可置信的望著妖顏那張笑靨溫柔的臉,滿眼都是質問!她沒有殺我,你如何敢殺我!

“師父不殺你,是因為師父不想親手了結你而已。”妖顏俯身對著季於峰的眼睛:“我是師父的刀,刀,沒有好奇心。季家主,你真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