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讓公子知曉,奴雖從賤業,但賣藝不賣身的,常聞公子有萬夫不當之勇,奴出身卑賤,且莫因奴汙了公子聲名。”卞氏輕聲,眼中盡是警惕。
劉滄尚未及冠,這年頭男人都喜歡年輕姑娘,眼看對麵張繡娘,再想想自己,卞氏心中恍然,此子喜熟婦,端是需要小心應對。
“哈哈,繡娘莫要小瞧與她,某觀此女有大能。”撇了卞氏一眼,劉滄對張繡娘笑道。
“若論手腕,怕是十個你也不是她的對手。此女便是收入房中,也要給她找點正經事做,管理一營飛熊女兵對她不難,就是不知是否可上陣統兵。”
“至於若要納她,何須這般麻煩?”劉滄搖頭。
“手腕?”張繡娘皺眉,不解看向劉滄,有手腕的女子可不該是男子所求,劉滄居然放心將自家軍兵交給這種女子?
飛熊女兵?統兵?劉滄話落,看周圍女兵似有騷動,卞氏若有所思,再看劉滄卻已目光灼灼。
劉滄說話放肆,好似納卞氏入室隻是一句話的問題,但眾人對此卻沒有任何不適。
卞氏很牛掰,那也是後世牛掰,此時的卞氏到底隻是一名‘大齡’藝妓而已。
劉滄若是跟她玩什麼含情脈脈、海誓山盟之類,那才是見鬼了呢。
而此時卞氏,心中更是翻湧熱切,她沒太在意什麼納不納的問題,腦海當中,全被女兵、統軍之類的詞彙占據。
如今這個時代,不光男人求名望,奔前程。女人同樣也有這方麵的訴求。
卞氏出身倡家,但並不表示她就甘心背負卑賤之名。這身份,就算耕地農夫對她冷眼也是正常不過。
歌舞之藝以色悅人,並非長久之計,從業者亦終身難以洗名。
當今女子多以才學修養揚名,而這藝妓的出身,除了以木蘭、呂母之義洗刷,便剩下相夫教子,以為內助,獲取賢良之名,以瑜遮瑕了。
婦好、木蘭、呂母、遲昭平等等,皆為民間津津樂道,以軍武建功揚名之奇女子,官宦士大夫亦常歎其名,以作欽佩。
可麵對男性的競爭,女人卻極難獲得行走軍武兵道的機會,而如今大多女子也有標杆模範,其有代名,是為——陰麗華。
好吧,陰麗華的善惡是非真的不好詳論,那是女人們的事情。
此處僅是說明,對如今的漢人女子來說,領軍征戰不是什麼天方夜譚,而是一種渴望難及,若彰勇武謀略,也會受人讚揚傳頌的事情。
軍武難求,女子又多要嫁人育子,這便讓更多女子將精力放在了相夫教子,內助傳賢的賢良之道上。
萬不可將如今的賢良當作女子寄於男子身下,沒有自我雲雲。恰恰相反,這賢良才是如今女子活出自我,受人敬畏的大殺器。
凡是美好的品德事物,多牽扯到自身的付出。而讓人願意為其付出,去爭取那些品德。定然是那些品德能給人生帶來更好的彌補,這便是漢時漢人的利己之路。
而這利己,卻從不分男女。
漢時能獲賢良之名的女人,一定是夠聰明,有手腕,善於經營之人。
通常男人們也都要對其抱有敬意愛戴,敢去冒犯她們的人,就算沒有身敗名裂,少不得也要背上一生受人非議的汙點。
相反,這個時代被評為貌美、強硬、精明、善弄權勢之類的女人,往往才是腦袋缺根筋,屬於分分鍾會被人賣掉的那種。
卞氏後世賢良之名不要太誇張了,尤其還是在曹老板家裏,那名聲經營起來難度不下於治理一方,後世所謂宮鬥跟她比起來,簡直弱爆了好吧。
對於眼前這卞氏,劉滄從沒將她當作一個簡單的存在。而她如今尚未有機會去賺那賢良之名,若給她機會,劉滄可不相信她帶不動一營女兵。
隻不過如今劉滄還要看她自身意願,是否願意行走軍武,又是否能扛的住操練?
若是不行,這種女人最好別逆了她們意願胡來,那到底是放她去曹老板那裏賢良淑德,還是留在自己這邊賢良淑德?
嗯,這是個問題。
。您提供大神史欣的我在三國養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