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滂名旺,口中從無虛言,再想董卓對待劉滄態度,周慎不由後退幾步,不再挺著胸脯跟劉滄對峙。
劉滄是張讓侄婿不少人都知道,他在黃巾一役中的作為外界也多有傳言,但他跟何進之間發生的一些小事故基本隻在洛陽官宦間小有流傳。
周慎不知劉滄具體,原本仗著有何進撐腰,隻當劉滄是內宦一係。你身後有皇室內宦,我身後也有外戚大將軍,誰怕誰?
可袁滂出聲提點,一句不懼大將軍說的極其自然,麵對殺意明顯的劉滄,周慎卻不敢再去試探劉滄底線。
“輜重糧草本該涼州準備,此乃鮑鴻之責,吾等領兵備戰,輜重未至,亦無可奈何。”周慎退到董卓身旁,開口解釋,勉強算是服軟。
鮑鴻,涼州鮑氏一族,勉強能算北地豪強,現居右扶風,此戰平叛也負責在涼州本地征調軍糧輜重。
“殿下,涼州情況實在與中原多有不同。”劉滄看向鮑鴻,原本一副事不關己態度的鮑鴻臉上也掛起了苦笑。
一聲殿下喚出,眼神卻悄悄打量張溫,見張溫表情沒有變化,心下卻對劉滄更多幾分謹慎。
“殿下,涼州多有歸漢胡羌,這些部落平日也還遵守漢律,但這叛亂一起,尋他們征調糧草,那便是能推就推,能拖就拖。”
“本地豪強多有反複無常之人,甚至今日從賊,明日從軍,難辨善惡。韓遂、邊章短時聚軍十萬,其中豪強遊牧可謂功不可沒。”
“末將亦知輜重事急,可又不能強征糧草,端是怕那些本想安居之人再被扇動資助叛軍。”鮑鴻解釋。
“嗯,有勞鮑將軍解惑。”劉滄客氣點頭,鮑鴻詫異打量劉滄。
“嗬嗬,職責所在,自該詳說。”鮑鴻笑道,對劉滄點頭回禮。
“劉某年輕識淺,初來乍到,有些話卻不忌諱與諸位言明。”不再詢問鮑鴻,劉滄說著諸位,卻是看向董卓、周慎。
“嗬嗬,劉將軍但說無妨。”董卓笑言。
“某世襲東平王爵,領著上林苑令也算逍遙,卻沒心思行那斡旋煩心之事。今日被調來軍中,自不會無故壞了軍中義氣。”
劉滄出言,董卓、周慎配合點頭,至於相信不相信劉滄的鬼話,怕是也隻有鬼才知道。
“何大將軍有何謀略某沒興趣摻和,行軍征戰自該跟大帥與諸位將軍攜手。”劉滄再言,廳內眾人臉色皆有變化。
“某尚未及冠,也懶的再求軍功戰功。不過此戰涉及胡羌叛亂,若是誰將事情做的難看。
。”
“哼,莫當某不敢妄為,便是大將軍當麵,某也要跟其說道說道。”劉滄冷笑,廳內氣氛瞬間僵硬,董卓笑的牽強,周慎麵若掛霜,眼中卻有怯意。
“嗬嗬,劉將軍直言快語,嗬嗬。
。”董卓笑言應聲,言辭沒有任何意義,見劉滄不再言語站到一旁,眼底隱晦閃過寒光。
鮑鴻是地頭蛇,大概屬於中立派,此戰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不跟眾人攪合。
孫堅沒那麼複雜,屬於比較單純想立功,有了戰功,朝中自然有人幫他出頭。
董卓、周慎聽命大將軍,間接掌握兵權。
主帥張溫說他是劉宏的人也行,說他是內宦一係問題也不大。
至於袁滂,這次大概屬於存粹被坑,有人打上了他原本執金吾職位的主意而已。
一支平叛大軍其內成份各種複雜,劉滄初來立威,猖狂表示自己就是來走個過場。
劉滄表態之後,場麵氣氛尷尬僵硬,張溫讓眾人退去,孫堅、張溫、袁滂、劉滄四人聚在一起。
這時劉滄才收了猖狂,臉上堆出埋怨。
“我的大帥啊,早前說好莫要尋某,這爛泥一坑,你到底非要把某拉進來不可?”劉滄對張溫牢騷。
“嗬嗬,實乃急需皓軒解圍。”張溫樂嗬笑道。
“某能解什麼圍,陛下未給某派一兵一卒,您看早前三人,哪個是好相與的。”劉滄搖頭,四人對視苦笑。
此間四人勉強才算一個圈子,都是被劉宏坑到火上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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