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劉滄不重要,韓遂需要一個借口,需要一個讓這些崇拜野獸靈物的胡羌恢複情緒的借口,顯然,這次還真讓他說對了。
沒能及時遏止的火光終於燃起烈焰,軍營大火混亂,邊章喝令眾將命人滅火,穩定各營軍心。
眾將四散之時,心態各異。
鷹凋難防,但火油也並非沾火就燃。這種火罐若是心態平和並不難防下。遇到明火及時撲滅也就是了。可韓遂更頭疼的是無法破解這種攻擊,長此以往,定然處於被動。
而此時,首次動用了奇怪的戰術,劉滄這邊顯然也並沒打算等待叛軍從混亂中恢複。
叛軍前鋒營地,在叛軍騎將緊張的注視下,劉滄撇嘴間,帶上了麒麟麵甲,卻是直接轉向。
“展旗!”
“負羽!”
“揚名建功,就在此時!隨某衝殺!”劉滄高喝,後方典韋眾將率騎而動,劉滄所部循著另一處火光混亂的營地奔襲而去。
飛熊軍旗,旗麵繪製狼獾獵蟒,飛熊雙營,騎步同出,其後更有五百北軍重步跟隨。
犀牛震地,眼見劉滄率兵突向另一處營地,那名跟劉滄對峙兩天的騎將愣愣出神。
不知是運氣好還是怎麼,他這一營並沒有遭到‘天火’的襲擊。但一時搞不清起火原因,見劉滄似乎等待此時已久,騎將心中驚懼,居然不敢揮兵阻擊劉滄。
“敵襲!”斥候叫喊,一條凶狠吠叫的獵犬被奔跑的犀牛踐踏腳下,慘叫短暫,後隊過後少不得化作血泥。
斥候喊叫沒有半點作用,因為各處營中早就淩亂喊出了敵襲的口號。美陽官軍多有精兵出營列陣,而兩頭彪悍的犀牛直接衝入叛軍一處營地。
罡氣炸裂,衝殺展開,領軍十數騎將暴出罡氣,劉滄、典韋、潘鳳、紀靈四人皆有罡氣護體,其餘騎將武器拖出氣刃,攪的敵營混亂難平。
突襲展開,騎軍奔殺凶猛,但重步的砍殺更加效率駭人,成片成片的敵軍倒在斧刃之下,飛熊鐵衛初奔之時,衝勢不落戰馬。
五百官軍重步駭然的看著眼前這支與他們穿著同樣重鎧的飛熊重步,他們都是軍中精銳,短短片刻,卻被這群戰兵甩開了百米距離。
騎兵在營中奔殺三趟,飛熊重步兩次往返,其後北軍重步隻能眼睜睜看著一名被犀牛挑飛五六米高的慘叫叛軍,咬牙再度追趕已經衝往另一處敵營的劉滄一行。
“領兵襲殺!且做揚名!”劉滄再喝,兵分四路,分別由典韋、潘鳳、紀靈率兵,各率騎步百人,四散衝殺而出。
“臥槽!”正賣力追趕劉滄的五百北軍重步跳腳叫罵。
他們是重步兵,立陣如城,荒野駐堡。誰教你的打仗?怎就帶著重步襲殺闖營?!
想要再罵,可人家麾下的重步已經殺了出去,人家的重步確實是在奔行襲殺,幹戚揮舞如若陣中狂徒,北軍重步領軍司馬隻感覺一陣牙疼。
該死,大帥數次交代好生護衛劉滄,可這隊牲口,讓他們怎麼護衛?!
“圓陣!踏營!”北軍司馬高聲喝令,這踏馬就是一群活牲口,咱們是精兵,精兵而已啊。
初時飛熊重步還會往返殺戮給他們照應,此時眼看那群牲口已經殺瘋了。
軍司馬隻能結陣緩行,戰場上敵軍混亂,他們甚至不用亂衝,不時便有奔到他們附近的騎兵,鐵壁斬馬即可。
“陳留典韋在此,擋我者死!”
“冀州潘鳳闖營,叛軍受死!”
“青州紀靈。
。”
“幽州劉元。
。”
一連串的衝殺報號,尤其是劉元等人,體質強悍,業力卻是短板。劉滄早已讓他們各自揚名,積累業力,也欲讓飛熊營在這涼州之地殺出名號。
“吼!”獸吼之聲讓重步司馬再度凝神,隻見一頭重甲黑熊咆孝中追趕劉滄,沿途引來一陣戰馬嘶鳴。
而早前被劉滄禍禍過的叛軍軍營中,一群奴兵帶著獅虎闖入其內,入時隻見他們斬殺散兵,可出營之時,卻是戰馬牛羊,守序隨行。
叛軍四散,真的是四散而出,營中混亂,起火處處。
“立槍!”美陽方向,軍陣鐵槍入土,海量軍兵豎起槍陣,頓足引出轟響。
劉滄一群騎兵亂衝亂殺,更有步卒亂勢毀營。後方槍陣之間精兵出戰,壓陣前行,欲逼敵營。
眼看對陣之勢難成,美陽漢軍又有大舉壓上的跡象,叛軍多處吹出號角陣陣,胡羌如若退散狼群,奔走四方逃竄。
涼州剿敵麻煩,胡羌擅隱難攻,非屠難敵。
很諷刺,跟胡羌打仗,若不做好打一路屠一路的準備,基本就打不過他們。
這號角是為涼州馬匪之音,乃撤兵再聚,欲往預定之處聚兵,重整軍勢之令。
劉滄踏營之時,亦不敢率兵猛追。因為不曉得哪些山頭土包後會忽然冒出埋伏,哪些遊牧何時會忽然化作叛軍在你背後狂捅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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