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贏了!我心服口服!麥桑,你很不一般!好好珍惜這個機會!”內森收起橙色的防護屏障,向胖子抱拳說道。
說完,又向大師深施了一禮。
“唉!談什麼輸贏呢?咱倆又沒在比試什麼。就是握握手不是嗎?不過,你的手勁兒夠大,我的指骨八成折了。要真是那樣,咱倆沒完!”胖子氣急敗壞地嚷道,一邊拚命甩著手,真是疼啊。
他嘴裏這樣說,心裏卻對位電係注師頗有好感。
畢竟此人行事,算得上光明磊落!
內森深深忘了胖子一眼,點點頭,繼而向尚在驚訝之中的眾人施禮道:“讓大家見笑!十分抱歉!我要回去思考一些問題,先行告退。”
說完,不待斯蒂芬回應,內森颯然轉身,已離開大殿。
殿內眾人發出一片驚歎議論之聲,大多數人都沒弄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
他們都知道內森在和胖子比量手勁兒,也看到內森突然釋放出防護屏障並閃身退開。對於並非注師的胖子而言,內森的這個舉動無疑就是認輸。
可是,胖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誰知道呢?胖子自己也還沒搞清楚!
大師若有所思地望向內森的背影,眼神中帶著一絲讚賞!
他雖然也暫時未能明白剛才發生的事情,不過已經有個大膽的猜測,這令他興奮不已。
莫非自己撿到的這個家夥,還真是塊寶貝?!
“胖子!注師之道,在於激發自身潛能。絕不可存爭勝之心!內森心懷磊落,必成大器,這點你要多向他學習!”大師滿麵紅光地說道。
“了解!謝老師指點!”胖子恭敬地回道。心裏卻對大師那副不加遮掩的得意小小鄙視了一把。
斯蒂芬臉色陰沉。
看著這對師徒一唱一和,賺夠了眼球,他心裏很不舒服。
“也不知道內森是怎麼搞的,怎麼會被逼得放出防護屏障呢?這孩子沒遇到過什麼挫折,此番拜師不成,可別再落下心理陰影。不然,該如何向他那個一根筋的父親交代呢?!”斯蒂芬心裏暗想。
“哦!對了!老師!俺是鄉下人出身,不太懂得禮數規矩!今天您帶我來這裏,不會就是為向大長老彙報收徒的事情吧?”胖子突然說道。
內森走了,可是惹起這場風波的“總長老哥”還在呢,一向睚眥必報的胖子又怎肯輕易放棄這個繼續“挑撥”的機會?
斯蒂芬心裏咯噔了一下,怒氣暗生,“這胖子得寸進尺,有完沒完?抓著‘大長老’的話題不放,到底是何居心?”
他正要嗬斥,卻聽胖子緊跟著繼續說道:“還有呀!剛才總長老哥把各國的領導都介紹了一番,就開始忙著聊閑天兒了。不知道接下來哪位能把蘇麗爾在場的各位長官也給介紹一下?是首輔大人自己來呢?還是煩勞總長老哥您一起都辦了呢?”
這段話說得十分歹毒!
越俎代庖,鳩占鵲巢的指摘昭然若是。
不過,事實也確實如此。
剛才斯蒂芬一進大殿,便像回到自己家一樣,旁若無人地和大師寒暄。而且所說的內容還都是與蘇麗爾無關的話題。
他這種做派,又把蘇麗爾及其一眾大臣置於何地呢?
但是,對於斯蒂芬等人來說,這又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相較於強大的麥肯來說,蘇麗爾隻能算是彈丸小國,實力岔開十萬八千裏。
斯蒂芬以麥肯國務總長的身份來此,絕對就是“屈尊”。成為公眾場合的主導者又有什麼不對?又有誰敢說不對呢?
麥肯數十年來一家獨大,其官員也早就習慣於這種不管到哪都頤指氣使,備受尊重的氣氛,又哪有心情去顧忌這些小國的麵子?
況且,國家強盛至此,又何必在乎那些所謂的國際禮儀和慣例呢?
那些所謂的規則與規矩,難道不是應該由強者書寫,讓弱者去遵從的嗎?
在大多數麥肯人的認知中,這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偏偏這些事情,都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
現在,可做不可說的事情,卻被胖子當眾挑了出來。
一時間,氣氛尷尬,眾人反應各異。
斯蒂芬為首的麥肯使臣,加上特爾吉聯邦的代表,聞言都是盯著胖子,麵顯不悅之色。
耶茲利爾共和國的那位女領隊,則依舊麵色從容,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而身在後位的亞庫當肯使團代表們,臉上卻有些幸災樂禍的神情,為首的大胡子博塞德更是瞄著前方的斯蒂芬,嘴角掛起一絲冷笑。
蘇麗爾的一眾大臣,則分成兩派。一半是以甘米爾為首的幾人,他們多是文官打扮,臉上還保持著微笑,仿佛並未覺察到胖子話中的含義。
而另外幾個則以鄧普拉為代表,都是帶兵打仗的將領。
他們臉上流露出羞慚與惱怒,顯然是被戳到了痛處。特別是鄧普拉,看向胖子的眼神裏還多了一絲感激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