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早就想找個借口教育楊成五一頓了。
這些年,這貨發展的不錯,有些飄了,不知道自己吃幾個饃了。
正好,姐這次匡書記的這件事,楊軍好好的敲打他一下。
之前,因為這貨結婚生子,楊軍多少給點麵子,今天正好撞槍口上了,算他倒黴。
“你也給我站好。”楊軍喝道。
楊成五聞言,眼皮子直抽抽。
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正好碰上楊軍每個月那幾天不舒服的日子。
“幹爹,今天心情不好啊?”楊成五嘿嘿的笑著。
他一邊說,一邊乖乖地拉開架勢,原地站樁。
楊軍沒有搭理他,而是上去就是一樹條子。
“啪!”的一下,樹條斷了。
楊軍回頭衝警衛員道:“給我換一根。”
警衛員也沒說話,直接默默離開。
“幹爹,你好歹讓我死個明白吧,為什麼要連我一起罰啊。”楊成六苦著臉道。
別看他混得風生水起,在外麵別人對他點頭哈腰的,但是在楊軍麵前,他一點反抗之心都不敢有。
“別急,我也沒想好理由,讓我想一會。”楊軍撓了撓頭。
楊成五一聽,一張臉苦成苦瓜了。
有必要這麼赤果果嗎?
知道你想打我撒氣,但是你能不能想好理由再打啊,說這些,和剜我的心有什麼區別。
“幹爹,是不是因為匡書記的事啊?”
楊成五這次過來,本來就像彙報匡書記的事的。
楊軍聞言,也不好繼續下手了。
冷哼道:“你還知道啊?”
楊成五膽子有點肥了,竟然敢用犧牲他楊軍的利益還別人的人情,要是沒有告訴他紅姐是他的人就罷了,他偏偏知道了還那麼做,那就是打他的臉了。
“幹爹,你聽我說,那隻是暫時的,我本來想過了這段時間,再給他一點補償的,誰知這貨看上了紅姐樓裏的一個小姑娘,非要把她搞到手不行。”
“幹爹,您是知道的,我們房地產公司的大多數項目都是他提供的,我也不敢輕易得罪他,所以,才鬧到今天這地步。”
說到這兒,楊成五眨巴眼睛道,
“今天早上,匡書記被帶走了,是幹爹您的意思吧?”
今天,本來去和匡書記談論下一個項目的事,可是剛到他公司,就見他被一群身穿製服的人帶走了。
這不,他一著急,就過來向楊軍彙報了嗎。
楊軍坐在藤椅上,嘴裏叼著一根煙。
“是我做的。”
“對於不聽話的狗,那就隻能宰了吃肉。”
這個匡書記就是他親自選定的,就是為了他的房地產公司發展提供便利的,誰知道這條狗非但不老老實實的當狗,卻還想騎在楊軍的頭上拉屎撒尿,楊軍豈能容得下這個畜生?
楊成五聞言,臉皮子抽搐了幾下。
他算是聽出來了,楊軍有敲打他的意思。
他都懷疑,自己也是楊軍的一條狗。
“幹爹,我對您可是忠心耿耿,絕不會幹吃裏扒外的事。”
他從小就崇拜楊軍,這才不遠萬裏,一路乞討來四九城找楊軍,現在跟著楊軍,吃香的喝辣的,又是娶媳生子,創下這偌大的家業,他豈敢生出異心。
“是嗎?”
楊軍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楊成六被踹飛,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不過,他馬上爬起來,跑過去繼續站樁。
他心裏明白,那個匡書記的事惹惱了楊軍,這口氣必須讓他撒出來。
“幹爹,我知道惹你生氣了,你要是還不解氣,繼續打。”
楊軍冷哼道:“小五,我能給你的就能收回來,別以為你現在翅膀硬了,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失去一切?”
“幹爹,我對您的心天地可鑒,從來沒有生出異心。”
楊成五該蹲為跪,不停地給楊軍磕頭。
楊軍見狀,心頭的怒火消了很多。
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他名下的企業有一小半實在楊成五名下,這樣的人他必須牢牢的把控在手裏,對於這樣重要的人,他必須時不時地敲打一下,免得他生出異心。
這時,警衛員送來一根戒尺,是古時候私塾中專門用來打學生板子的尺子。
這種尺子非常合手,不容易折斷。
楊軍接過來後,又抽了楊成五一頓。
嚇得楊槐和楊成道直哆嗦。
打了一會,楊軍累了。
把戒尺一丟,往藤椅上一躺。
“起來說話。”
他知道,這一頓打下去,他和楊成五的關係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哪怕楊軍對他有救命和養育之恩,這頓打之後,楊成五對他多少也是有點怨言的。
但是這又能如何?
楊成五敢背刺自己嗎?
不是楊軍吹牛,隻要他說一句話,就能讓他失去一切,這就是權利的好處。
再說了,伊秋水現在全麵接手內地的生意,一點點減少楊成五的影響,他不怕楊成五撂挑子,到時候自然不怕生出什麼亂子。
幹兒子永遠比不上親生的,那種刻在骨子裏血脈相連的神秘力量非常強大。
他兒子楊成道再混賬,他也不會拿自己的家產開玩笑,因為他知道,將來的一切都是他的。
可幹兒子就不一樣了,楊軍不管出於什麼樣的考慮,也不會把家業傳給一個外人,所以,就甭指望幹兒子和他一條心。
自古以來,幹兒子專捅義父的故事屢見不鮮,楊軍也是心知肚明。
他用小五,但是也防著小五。
要說,這世上有沒有一個真正讓楊軍放下戒備之心的人。
那就隻剩下王玉英了。
到任何時候,她這個當母親的不會坑兒子的。
“幹爹,姓匡進去了,接下來誰會接管他的職務?”
楊成五恭恭敬敬的站在那兒,就像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楊軍眯著眼睛道:“這些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到時候他會主動聯係你的。”
楊軍這次要挑一個忠心的狗上去,絕不會讓那個姓匡背主的事重演。
“知道了,幹爹。”
楊成五這時才明白,原來那個匡書記是楊軍一早安排的人,虧他平時還花心思籠絡他,現在一聽,又要換一個聽話的人上去,他頓時就感到一種不安。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以為靠自己打拚才創下這偌大的家業呢,沒想到一切都是楊軍安排好的。
其實想想也知道了,人家憑什麼把這麼多的項目給他的地產公司?
現在想想,一切都是楊軍安排好了的。
“對了,你剛才說那個姓匡的看上紅姐茶莊裏的一位姑娘,那姑娘叫什麼名字?”楊軍問道。
“好像叫妮妮。”楊成六歪著頭想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