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正走到月山派山門的迎客處,遞上之前周瑗君給的請柬。
那門口的女修拿著檢查了一遍,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便讓一邊的女仆引他進去。
那門口站了幾排的女仆,拜見的人遞上請柬,門口的女修便會讓一位女仆跟著引路。
畢竟山門內還是有一些敏感的地方,不易讓外客亂闖。
進入山門後,就是一片白玉鋪就而成的廣場,月山派的鎮派大陣,月山大陣就布在這一片玉石之下。
也不知道這些玉石是用於遮擋陣法,還是它們也是陣法的一部分。
估計等會的大比,就在這廣場上,這些玉石久經月華洗練,早已變得堅硬不已,一般的元素招式打上去,也不一定能傷到它們。
“公子,這左右都有可供賓客休息的大殿,不知您是否要在大殿裏休息片刻。”那女仆詢問道。
“暫時不用,你且領我到處看看。”嶽正回複到。
廣場的正前方,是一座巨大的宮殿,殿宇的石階也是用白玉砌成,但所用梁柱皆是紅色巨木所製,門窗之類也是此木色。
宮殿的頂部也是非常奢侈,依然是以白玉做頂。
那女仆在一邊介紹起來:“這是朝月殿,一到晚上,這裏的月華最為濃厚,在這殿裏修行,要比在外麵廣場上效果好的多。”
“裏麵隻有掌門、長老、親傳弟子之類的可以進去,像這次大比要是派內弟子能排名靠前,後續應該也能入內修煉。”那女仆一臉憧憬。
“你也是月山派的弟子?”嶽正問道。
“婢子,哪有那個福氣,我是犯官之後,全家都被發賣為奴隸,因月山派隻要女奴,也算幸運,被鄭王送到了月山。”那女仆淒苦一笑。
“想我的家人,不知被發賣到哪了,想我還算幸運,月山之上隻是沒有自由,要是被賣到其他地方,不知又會受到怎樣的淩辱!”
嶽正也是驚訝,沒想到這談吐不俗的女子,竟然也是奴隸,這真是令人驚詫,原本以為她是個月山派的低級弟子呢。
突然從大殿內走出一男一女,男子身著淡黃色袍服,滿臉傲氣,像是久居上位之人;女子穿著和周瑗君極為相像,隻不過她外麵的素衣是淡黃色的。
那女子亦是非常靚麗,但和周瑗君相比還是稍遜一籌。
兩人神情自傲,但經過嶽正旁邊時,倒是被嶽正的風采吸引了,但兩人隻是隨意瞄了一眼嶽正,然後徑直地走了。
嶽正也很是驚訝,這月山派不是純粹的女子門派嗎?
門內的要地,怎麼會有男子出沒?
便直接問道:“剛剛走出的那兩人是誰?”
那女仆看著那兩人走遠,壓低了聲音回答道:“那是鄭王的嫡子,鄭克禮,現在的大長老是他的姑姑,受鄭王的命令,來求娶一位月山派的弟子。”
“那女子是大長老的大弟子,叫潘鳳琪,天境三階的修為,是西麵孟國海西郡守的女兒,她師傅讓她負責招待鄭王子,也是有意撮合這兩人。”
原來如此,一個關係戶啊!
“但這個鄭王子對潘師姐,好像並沒有什麼意思,反倒是經常纏著周師姐,周師姐這段時間不得已,經常往山下走,就是為了躲著他。”那女仆又小聲說道。
“周師姐,你說的是周瑗君嗎?”嶽正心中好像生出一股無名之火。
“是啊,這周師姐也是出身名門,是宋國大儒周嚴的掌上明珠,與那鄭王子身份也是般配,但周師姐好像沒有這種意思,一直在躲著鄭王子。”
“這事如此隱秘,你一個仆人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嶽正反問道。
“婢子之前一直是負責周師姐的飲食起居,因為門派大比需要人,才被抽調來做引路。”
“剛剛看到公子的請柬,卻是周師姐贈送的,想來公子應該是周師姐的至交好友!”
“周師姐前段時間都在山上閉關,之前並沒有送出過一張請柬,故而公子這張請柬也是很特殊呢!”
怪不得剛才在門口,那女修看我的眼神那麼奇怪,原來我在別人的眼中,也變成了一個關係戶。
“這鄭王子進入這朝月殿,應該也不合規矩吧。”嶽正感慨。
“幽月真人有心說幾句,但月瑕子極為堅持,認為每年鄭王室供奉甚多,也需回報一二,那幽月真人也就沒話說了。”女仆所說也比較合理。
嶽正又跟隨著女仆,去了別的殿宇看了看,其餘弟子居、藏書閣,按照規定外人是不準入內的。
又去了廣場左右的大殿等待了一會,那女仆也是不離開的侍候。
終於臨近中午,大比就要開始了。
嶽正看到幾乎所有月山派的弟子,都已經在廣場等候。
果真是一個美女眾多的門派,所有的女修排成兩隊,一隊著藍色素衣,一隊身著黃色素衣。
分別領頭的兩位女子,嶽正都還認識,一位是嶽正心心念念的周瑗君,另一位是剛剛碰到的潘鳳琪。
所有的賓客也都來到了廣場上,靜靜等待兩位聖境高手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