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暴烈的力量抽打在,她用水鏡做成的分身上
。
分身一下子被打散成無數的水珠,那水珠中也是潛藏著殺機。
暴射的水珠一下子,向著鄭克禮的方向飛擊而來。
那鄭克禮也毫不驚慌,渾身散發著熾熱的氣息,那些水珠還沒近身,就被蒸發了。
周瑗君見這招並未奏效,也開始遊鬥起來。
借著空中彌漫的月華,她移動的速度也是飛快,在移動的過程中,她用手指不停地彈擊著劍身。
發出一聲聲清脆的劍鳴,借著這聲音,她打出一道道音刃,向著鄭克禮攻過去。
但這音係的力量應該是參悟不久,周瑗君還不怎麼會運用,目前隻會甩甩音刃。
這些攻擊隻能起到一點騷擾的作用,幾個起落,就被鄭克禮隨意擋下了。
鄭克禮也是火力全開,他在他的身邊環繞了幾個火團,連同他自己都發出熾熱的溫度。
空氣中的水分都被烘幹,一片片的熱浪向著台下的人群裏襲來。
台上那些凡境的女弟子好像承受不住這樣的熱力,紛紛後退。
周瑗君急忙在她麵前聚起一道水牆,擋住鋪麵而來的熱力。
嶽正在下麵看著,這周瑗君已經全麵落入下風。
水係雖能克製火係,但這裏是大陸極南,天地間的火元素要比水元素多的多。
而且這鄭克禮還修行了陽係的力量,加諸到烈火之上,會使火焰更加的炎熱。
木係基本被火係完克,而且地麵基本都是白玉,即便使出木係的力量,也是無根之木。
然而此刻,對周瑗君更加不利的局麵出現了,天亮了。
月亮緩緩落下,太陽緩緩升起。
大陣上的月華之光開始逐漸黯淡,已然沒有了剛剛那會子的輝煌。
太陽初升的紫氣照在鄭克禮的身上,他周邊的溫度一下子又開始升高,果然是此消彼長啊。
經過了一夜的戰鬥,昨天下午戰鬥開始,到了今早,周瑗君已經是戰鬥了許久,她的心力已經有所不濟。
但遠遠看去,她依然是古井無波的模樣,那麼的嫻靜優雅!
她借著廣場上未散去的月華,拋出她手中的寶劍,在天空中這些月華都化成了和她寶劍一樣的形狀。
天空中無數把實質性的寶劍慢慢凝聚,她控製著一把把飄飛的寶劍,所有的劍尖都指向了鄭克禮。
這應該就是月山派的門派秘技“月化萬千”了,之前介紹門派的書中。
有寫到月山派有一任掌門,靠著這一招,單槍匹馬剿滅了一個魔巢。至此南鄭境內,魔道退散,再不複之前的囂張跋扈。
一柄柄浮空的寶劍,布滿了周瑗君的前方,她心念一動,這萬千把月劍,如萬劍歸宗般的向著鄭克禮激射而去。
萬千的劍雨,華麗而富含殺氣,那鄭克禮一看這招聲勢頗大。
急忙地把身邊幾道火球收回,聚攏在手中,變成了一個熾熱赤紅的光球,他還在向裏麵輸入著陽氣,這一個赤紅色的光球的熱量就更高了。
見劍光如雨即將臨近,他把手上的熾熱,一下子打出,那漫天的熱力噴薄而出,離得最近的光劍直接被氣化了。
極高的溫度扭曲了那一片的空氣,無數的劍光向著那個地方攻去,劍光在消散,空氣中那猶如實質的赤紅色岩漿,也慢慢消散。
看起來兩人的招式好像是勢均力敵,但周瑗君在那萬千的劍雨中還藏了一把她的佩劍。
有一把劍並沒有被極高的溫度融化,直接穿過了那一片的赤紅,擊中了鄭克禮。
“啊!”一片的炫光和赤紅色的烈焰中,鄭克禮叫了一聲。
好像是十分疼痛的叫喚聲。
那支寶劍在空中劃過,猶如羚羊掛角般的,回到了周瑗君的身邊。
寶劍浮在半空中,劍尖上隱隱約約有些血跡,劍身赤紅,好像都要被無數的熱量給融化了。
周瑗君注意到了劍身上的熱量,也不敢用手去接,直接在空中凝聚了一團水球,澆在了劍身上。
那劍身上散發出無數的白霧,還伴隨著“刺啦”的響聲,一時半會這佩劍看來是不能用了。
劍影的炫光和赤紅熾熱的烈焰散去,嶽正終於看清了鄭克禮的樣子,他是受了傷,也有些狼狽。
他的左手臂上有一道,深深的傷痕,血液還止不住的流。
一臉恨恨地看了一眼他的對手,見周瑗君的佩劍,短期無法再使用,心中也是舒服了些。
那寶劍的金屬或許有些特別,按照天境之人的體質,要是被普通的兵器打中,最多也就是劃破一個傷口,一般很快傷口也會止血。
但現在已經幾分鍾過去了,手臂上的血依然是止不住。
“周姑娘的劍,果是不凡!”鄭克禮向著周瑗君讚道。
“這劍是用西方銳金所造,傷人後血流不止,是我父送給我的禮物。”周瑗君臉上有溫和的回憶之色。
她又禮貌地看向鄭克禮,說著:“鄭王子還是趕快止血的好,否則就要敗了呢。”
鄭克禮也不答話,直接把右手上的長槍,放到了左手之上。
右手凝聚出一團火焰,直接向著左臂傷口的地方覆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