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派藏書樓裏麵的典藏,嶽正花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總算是快看完了。
這麼多天,幾乎都泡在這裏麵,沒什麼價值的書,他就草草瀏覽了下,有價值的,倒是會很認真的閱讀。
雖說嶽正精神上非常的疲憊,即便是累了困了,他就靠打坐恢複神識,恢複後繼續閱讀,餓的時候,也有月山派的弟子送餐飯進來。
周瑗君也會不時,來到這個藏書閣探望他。
這一日,嶽正看著最後幾本還沒看完的書,這時,周瑗君悄無聲息地進來了。
和煦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在書架上,嶽正捧著一本書,還在仔細地閱讀,連有人走進房間,也沒感覺到。
周瑗君看著遠處的嶽正,一連一個多月,他都這樣呆在藏書閣,也不出來,心神完全沉浸在其中,真是令人佩服。
她看著嶽正專注的神情,他的如寶石一般的眼睛,緊盯著書上的文字,好像完全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裏了。
專注的男人真好看,周瑗君這般想著。
她又好像想到了什麼趣事,噗呲一聲,笑出來,嶽正也從專注的狀態中,被她的這聲輕笑驚醒。
“瑗君,是你來了,抱歉,我看書太入迷了。”嶽正回頭,抱歉一笑。
“倒是我打擾你了呢!”周瑗君看著他的眼睛,微微一笑。
提了提手上的食盒,對他說道:“快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
炫耀似的,她把食盒放在桌上,拉過嶽正來看食盒裏的食物。
她打開食盒,嶽正看到其中,放著三個小碟子,都是色香味俱全的小菜,一時不由得食指大動。
“這幾個菜式,可是我親自幫你做的呢!”周瑗君嬌嗔一聲說道。
“瑗君,真是太謝謝你了,嗯,這菜真好吃。”嶽正夾了一口菜,稱讚道。
“誰要是娶了你,這一輩子都該幸福死了!”嶽正繼續討好著說道。
周瑗君聽到這句話,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臉色羞紅。
嶽正抬了抬眼,偷瞄了她一眼,恰好此時,周瑗君也撇過眼神,偷偷地看著他。
兩人四目相撞,都讀懂了雙方眼中的情愫,嶽正倒是不以為意,厚著臉皮,直接盯著人家姑娘看。
周瑗君可是個極為害羞的姑娘,她臉紅的發燙,低著頭,再也不敢看嶽正一眼。
嶽正看到她,極為尷尬的模樣,心中也是暗樂不已,但為了緩和她的羞意,故意岔開話題地問道:
“咦,今天怎麼是你給我送飯,門口的月婆婆呢?”
“你看書,真是入迷了,居然不知道月婆婆,昨晚練功受傷了!”
“昨天晚上,天空烏雲密布,下了一場大雨,月婆婆看廣場上沒有月華,就沒有去廣場那邊修煉。”
“可是她到後半夜,自己一個人打坐的時候,吐了好大一片黑血。”
“昏迷之前,倒是傳音給我師傅,師傅為了救她,耗費了老半天功夫呢。”
“後來師傅把這兩天凝練的月華,基本給她療傷用了了,現在這會又讓月瑕子師叔,繼續幫月婆婆療傷。”
“兩人前前後後,忙了有大半天,這麼大動靜,你就在月婆婆不遠,居然沒聽到。”
嶽正尷尬了,昨晚上看書看到老晚,後來是聽到有什麼動靜,但他以為是什麼耗子之類的,也沒去多想。
突然藏書閣的門被人推開了!
闖入了一個丫鬟,大聲地嚷嚷:“周姑娘,不好啦,剛剛連月姐姐幫月婆婆清理屋子,但不知怎麼的就暈了過去!”
“您快跟我去看看吧!”
周瑗君聽了這話,心裏也是一急,身影一閃,就出了這藏書閣。
嶽正也見過那丫鬟口中的連月,就是剛到月山派時,引路的那個女仆。
他也擔心周瑗君有什麼閃失,直接放下手中的碗筷,也一運身法,兩步並一步,來到了隔壁月婆婆的房間。
他看到周瑗君正要把地上躺著的女子,扶起來。
趕忙說道:“瑗君,你別動她,她可能是中了劇毒。”
周瑗君一聽這話,趕緊停住了自己的動作,嶽正身形一閃,直接擋在了周瑗君身前。
他靠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女子,臉色青黑,地上好像還有發黑的血跡。
那女子手拿著白娟,似乎是剛剛正在擦拭地上的血液。
但不知怎麼的,就中了毒。
嶽正一把拿過那昏迷女子的手腕,果斷地把起脈來,轉頭又對周瑗君說道:
“瑗君,盡量屏住呼吸,這月婆婆應該是中了很厲害的毒。”
“這黑血裏也有毒,剛剛這女婢估計在打掃的時候,不小心吸入了微量的毒血,所以就倒下了。”
“你也要小心啊!”周瑗君看著他的背影,關心地說道。
“沒事,我所修功法極為神妙,此毒於我無礙。”
嶽正把著脈,發現這女婢,脈搏異常微弱,毒性恐怕快要攻心了。
這女子隻是一個奴隸,好像也沒練過武,一介凡人,根本沒辦法,自己解毒,要是嶽正不出手的話。
恐怕這女子很快就要香消玉殞了!
“瑗君,你去幫我找個,能密封的玉瓶來,用來裝她的毒血,等下我運功,把毒從她的身體裏逼出來。”
嶽正急忙對著周瑗君吩咐道,周瑗君見那女子臉色青黑,眼看就要撐不住了,聽嶽正有辦法救她,也不疑有他,身形一閃,就準備去找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