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陛下為難嗎?”說著她一馬當先地朝著大陸的方向就折返了回去,而周圍的一眾道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究是明白這件事已經不是他們可以置喙什麼的。
現在已經是帝境威壓一切的時代,昔日他們說話一言九鼎的時代已經過去,想要再獲得以前那般的尊重,恐怕也已經不可能!雲繚子眨了眨眼睛,隨即是歎了一口氣,當即就朝著大陸的方向退去,他剛剛都差點死了,哪裏還有這個心氣?
角蠹隔得老遠看到這一出,亦是指著前方的陀螺大陸道:“你也應該回去等死,我的世界之舟隻要撞上你的世界,嗬嗬,先是天道受創,然後就是諸般世界規則紊亂,我的那些子民會洶湧地衝到你的大陸,完成最後的屠殺!”
聽到眼前這個家夥的言語,嶽正越想越是暴躁,他經營了這麼久的地方,這個家夥居然想毀掉,甚至如果世界入侵,人道的力量必然會因此削弱,所以必須要將在攔在外麵。
掂了掂手裏的神城,心裏頭也在暗罵,這東西的質量委實差了些,根本扛不住對麵的攻擊嘛!也怪不得質量,畢竟角蠹催動的是一個枯萎的世界,這個世界完全就是倚仗他的心緒而動,甚至連整個地脈都跟他連成了一塊。
心思不斷地跳躍著,嶽正也在想著如何克製他的辦法,但角蠹不知道毀滅了多少個世界,甚至有一些世界給他提供了幾乎無窮無盡的力量,以至於他甚至活得比截天還要久遠......
要不是截天突然被嶽正所殺,這個世界又有了再一次勃發的潛力,想來角蠹是不會出現的,他希望截天將這個世界糟蹋得更為衰朽,這樣他去吞噬掉這個世界的時候,世界意誌反抗的就不會那麼劇烈。
倏忽間,在大陸的遠處又飛來一個黑色的影子,嶽正微微抬頭,一看之下,心頭頓時一動,這個東西好啊!真的是好!他身形迅速地往後倒飛去,如此動作也是把角蠹弄得有些詫異,這是不打算阻攔自己了?
但顯然,嶽正並沒有放棄阻攔角蠹的想法。
他站在了妖山帝所化的屍軀之上,直接驅使著這尊大帝屍軀和對麵角蠹所控製的世界直直地撞在了一起,隻聽到大陸不斷開始崩碎的聲音,這樣一個已然枯寂的世界,怎麼可能抵擋住妖山帝的不朽屍軀呢?
在嶽正用《坤母經》不停地驅動之下,小山一般的妖山帝屍軀變得更大,幾乎快有半個乾山那般模樣,一次次地朝著蠹舟的平地砸去,這時候的角蠹終於色變,他仿佛看到他的世界竟然開始崩碎得更加厲害!
一雙嗜血的冷眼盯著嶽正腳下的那塊石頭看去,他竟然從這塊石頭上看到了一絲絲不朽的神性,似乎原本跟他是一個段位的東西,這是什麼玩意?一塊石頭會呈現這個樣子?
角蠹的身子終於動了,他就如同半截身子被石塊夾住的伸縮蛇,凶悍地往前一縱,無數的觸手猙獰地朝前嘶吼著,似乎要將他驚退一般,但是嶽正沒有絲毫的驚懼,手掌往前一推,如同繁花般的火焰洶湧地往前灼動著。
神性的烈火,熊熊燃燒著,角蠹的本體原本就是一隻蟲子,它對於這樣洶湧的火焰也有幾分畏懼,當即往後麵退了退,再不敢有向前的任何衝動。
嶽正微微一笑,自己的眼睛死死盯住了角蠹尾巴那一片,這就催動著妖山帝的屍軀朝著那邊砸了下去,被紫火阻攔的龐大身軀,像是感知到了嶽正的動作當即在心中暗罵一聲,也隻能反身扇出自己如扇子般的蹼掌。
這個來自於宇宙的敵人,亦不是沒有自己的弱點,他的弱點就在於他的尾巴,已經牢牢跟身下的世界殘片捆綁在了一起。
上一個世界天道給予他最後的詛咒,將他死死地鎖在自己殘存的土地上,死寂一片的土地牢牢束縛著角蠹,原本自由的宇宙征服者,現在隻能帶著這麼一個巨舟行進著。
它雖然無奈至極,但這個東西或許也有些極為不一樣的用法,撞擊他所要攻擊的世界,也就幾下就能徹底撕扯開世界的防禦。
不需要關心這個蠹舟如何,隻要撕扯開對麵的世界,自己就有可以完成所謂的吞噬、占領,除非像有如嶽正這樣的宇宙守護者,否則沒有什麼世界能擋住現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