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臨淵的心裏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兒,二哥對孩子的教育是真的有大問題啊。
哪怕你再不認她,
對方身上流著的還是他墨家的血呀。
她現在是犯罪了,
會受到法律的製裁。
難道家長不應該反省一下,過來看看她嗎?
她走上這一條不歸之路,難道家長沒一點責任嗎?
墨臨淵歎了一口氣道:“二哥,苦菜是犯了罪沒錯,不管她是否被族譜除名,
她始終是你的親閨女。
不管怎麼樣,你都要親自過來看她一眼吧。
過兩天帝都公安局的林子航隊長,
會給你打電話的,我言盡於此,你自己去考慮吧,
哦對了,爹娘還不知道這件事兒呢。”
墨臨淵說完後,就掛斷了電話。
然後獨自一人坐在客廳裏良久,手上點燃了一支香煙,望著外麵濃濃的夜色發呆。
作為叔叔,他的心裏肯定是難過的,
但是無奈啊,
孩子犯了罪,必須接受法律的嚴懲。
任何人都替代不了她。
辛梓諾披了一件大衣在墨臨淵身上,墨臨淵見此,立馬掐滅了手中的煙。
“你怎麼還沒睡啊?”
“電話打完了?”
“嗯。”
“心裏難過了?”
“嗯。”
唉!
“等二哥來了帝都再說吧。”
“他說苦菜被家族除名了,他不想過來。”
“哼!
除了名就不是他的親閨女了嗎?
瞎扯淡。
這件事,隻能他親自過來,我們誰去都沒用。”
辛梓諾對墨二哥的做法極度不滿,娃兒是他親生的,出了事兒,理應由他這個親爹過來處理。
兩天後,二哥(墨臨青)還是頂著滿臉的怨念來到了帝都,但是他沒有過來什刹海,
先安排他住在招待所。
然後等林子航通知他去看守所見麵。㊣ωWW.メ伍2⓪メS.С○м҈
這時候的墨臨淵則把他爹娘請到客廳裏,將院子大門關上,小王和蔡嫂均遣去外麵逛一圈。
墨老太有些不知所以,眼中的疑惑更甚,與墨老爺子對視一眼之後,張嘴說道:
“幺兒,幺兒媳啊,你們倆拉我們坐在這裏,是有什麼事兒要說嗎?”
墨臨淵眉頭皺得死緊。
辛梓諾也未吭聲。
她一個做人兒媳的,對於這種事兒,最好還是閉嘴比較好,一個處理不好,
免得落下埋怨。
墨臨淵抬眸,沙啞的嗓音對著爹娘說道:“爹娘,我接下來說的事兒,您二位,
可要挺住啊。”
墨老太心裏咯噔了一下,
臉色有些微白。
這怎麼還要挺住呢?
這是出了啥天塌下來的事兒啊?
還是誰得了治不了的重病啊?
還是墨老爺子神情比較鎮定,滄桑的眼眸一瞪:“你說吧,我們聽著呢。”
墨臨淵拉著他爹的手,又看了一眼他娘,這才張嘴說道:
“爹娘,上次林子航抓捕的偷兒乞丐,她......她是苦菜。”
墨家老兩口一時之間驚得目瞪口呆。
太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他們差點都要忘了,老墨家還有這麼一個糟心的玩意兒。
墨老太顫抖著唇說道:“你......你說什麼?你說她......她是苦菜?”
“是啊。”
墨臨淵既然已經說出口了,就把林子航查到的信息,全都一股腦的告訴了爹娘。
大家聽罷久久無言。
墨老爺子吸了一口煙,煙霧繚繞,
一聲都不吭。
墨老太則是嚶嚶的哭泣,“真是造孽呀,你們為老墨家爭了多少榮光,這個該死的女娃子,
就給老墨家抹了多少黑啊。
跟她那個死鬼娘,一模一樣的心性。
這左鄰右舍要是知道了,這個偷兒是我墨家的孽女,
你說,我們這張老臉要往哪兒擱呢。”
“娘,你別再難過了。”雖然墨老太說得是事實,但是老太太說出這話,怎麼聽著那麼膈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