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鬆臉色灰暗,眼神無光,仿若遭受了什麼重大打擊。
看的栗蓉有些心碎的感覺,她不由自主地湊過去親了口趙青鬆的唇,碰了下就退回來,堅定地看著他:“這樣你信了嗎?”
女人的唇很軟,趙青鬆沒料到她來這麼一下,耳根熱熱的,觸及栗蓉明亮的眼睛,一時衝動扣著栗蓉親了起來。
親了會兒,栗蓉喘不過氣了伸手推他,明明是她先親的,這會兒反倒是不敢看他了,匆忙躺下拿手蓋著眼睛,聲音還有些不穩:“早早點睡。”
第二天,栗蓉天亮了才起,趙青鬆還是不見人,她都習慣了。
昨晚上跟趙青鬆親上,兩人的感情開始變化,栗蓉心情甭提有多美了,弄了點麵條配著鹵肉和鹵蛋吃,泡了一晚上的鹵蛋味兒都浸透了,好吃的很。
泡好的鹵味撈起來用東西裝著放籃子裏,老趙家上工的前腳剛走,栗蓉後腳就去了縣城。
‘自由市場’的攤子不固定,有些還是走動著的,就是抱著東西移動攤位,栗蓉在她買麥乳精的零嘴鋪子邊上坐著。
她今天特意找了一身粗布衣裳穿,臉色還抹了些灶灰,自以為偽裝的很好。
其實零嘴鋪子的老板一眼就認出她了,常年在‘自由市場’幹活的,哪個不是眼尖的人精?
趁著人少,老板招呼了聲栗蓉:“姑娘,你咋來賣東西了?”
“啊?”栗蓉有些尷尬,“您能認出我?眼神兒真好。”
“不就是臉上抹了點灰嘛,等你在‘自由市場’裏呆久了,眼神也能變好。”老板笑了,問,“你賣什麼東西呢。”
“哈?”栗蓉不知道跑零嘴攤兒邊賣零嘴會不會搶生意,但想了下自己賣的東西跟小攤兒的不一樣,也不算搶生意,她如實說,“賣點鹵味呢。”
“鹵的啥哦。”老板湊過來看了,說,“弄得好香哩,怎地賣?”
“鹵蛋一毛八一個。鹵肉條,一塊五毛錢半市斤,一根肉條三毛錢。”
“喲!”老板吸了口氣,“姑娘,你這價格還挺高的啊。”
‘自由市場’裏麵的豬肉一塊三一斤,栗蓉做的鹵肉論斤算都三塊錢一斤了,還有雞蛋,這裏賣一毛錢一個,一般八到十個一斤,算是一毛錢一個,最多也不會超過一毛二一個。
栗蓉一個鹵蛋就定到一毛八,價格真是不低。
栗蓉笑笑沒說話,價格是她昨晚就想好的,這樣的定價在她看來已經很良心,這年頭能在‘自由市場’買零嘴的,她相信手裏都是不差錢的主。
再說了,她這個價格再低下去,自己都沒什麼錢好掙的了。
老板見栗蓉絲毫不慌,也不再多說,心裏想著年輕人做事情就是膽子大,等吃到苦頭之後有得她後悔。
‘自由市場’裏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栗蓉掀開蓋子,讓人能看到鹵味,她拿著悠悠扇著,好似一點也不擔心沒人來賣。
鹵味在鍋裏熬的時候,香味能飄十裏,但放涼了,味道就沒那麼大了,不湊近聞是聞不到的。
況且,醃製了一晚上,顏色深深地看起來也不誘人,所以栗蓉的鹵味攤兒一直無人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