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一樣的東西，那就不是普通的巧合了。
聽完了曹良玉說的，栗蓉沒有立馬說話，沉思了會兒，問：“你有記下都是哪個訂單的款式嗎？”
每個客人的訂單不盡相同，外麵仿的款式，肯定是有參照的。
曹良玉為難道：“都有，就不是說專門一個師傅手裏負責的訂單，所以也不知道是誰。”
她知道栗蓉的意思，芙蓉的訂單，差不多是一個師傅負責一件，那些需要繡花的，才會多一兩個人，這些人，都是能看到設計稿的。
但誰負責做了哪件，都是有記錄的，若是王愛珍的店都差不多是同一批師傅的話看，懷疑的範圍就能縮小一些。
現在是哪件都有，就算是有人吃力扒外，現在也很難確定是誰。
曹良玉咿了一聲兒，說：“不過還有個事兒，最開始的那件是你去羊城之前那位夫人毀約不要的，我還特意去看了，那女人穿的就是你之前做的那件，布料和細節不太一樣，但總體看上去，是一樣的！”
那這件事兒肯定是老早就開始謀劃了。
栗蓉又不在首都，隔著老遠，她想了想，首先排除李小愛和曹良玉，前者可能性不大，要是後者，她肯定不會這麼急哄哄來告訴栗蓉，更何況那家店是王愛珍開的，曹良玉和她之前就結下梁子，肯定也不是曹良玉。
這事兒比較棘手。
栗蓉以前在後世，那些設計師大牌經常被抄襲，但也不會特意去打擊，因為那些仿品和大牌，中間的區別很大，很多人都是衝著大牌去買的。
即便是出了仿品，也不會因此影響銷量。
而栗蓉現在不一樣，屬於設計稿流失了。
別人去買了仿製品，就不會來栗蓉這裏買了，最近流失的客人都說明這個問題。
必須得把那隻吃裏爬外的狗找出來，不然芙蓉以後的客源會一直流失，中間還會浪費工人以及設計的時間精力，一次兩次還好，多了的話，每次白幹活，根本受不了。
但是，怎麼找，這是個問題。
她還沒想到辦法，就聽到曹良玉消沉的聲音：“對不起栗蓉姐，你這麼放心把工作室讓我看著，我沒給你看好.......”
“先不說這個了，”栗蓉心裏也煩，但是還是先安撫了曹良玉兩句，“這件事肯定不是突然就來的，我之前還在首都呢，不就有人毀約了？這事兒不能怪你。”
工作室從成立到現在，有一年多了，這一年都沒相安無事，工作室招的人人品一直還不錯的。
開的工資也不低，起碼比外麵同行的要高，逢年過節不是大米就是紅包，栗蓉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人做這種事情。
但栗蓉此刻不在首都，藍海還沒有走上正軌，藍海得盯著生產，她走不開。
幹這種事兒，肯定是為了錢。
“你這樣......”栗蓉給曹良玉安排了些事兒，“能做到吧？”
曹良玉雖然不知道栗蓉讓她做這些事情幹嘛，但她很少質疑栗蓉，點了點頭，忽然想起栗蓉看不到，說：“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