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我怕什麼呢?”褚玲瓏換了個姿勢坐好,眸光一轉,看一下右側瑟瑟發抖的那些長老,說:“諸位也很久沒有見過我父親了吧?隨我一道過去見上一見,如何?”

沒人應答。

誰也不想淪為人質。

關洪雅的死相就在眼前,甚至她的屍體都還是熱的,倘若跟著淩非煙走,誰又有把握活著回來?

瘋子。

幾個長老看了看褚即白和褚玲瓏,心底泛起了一些絕望。

早知道他們就應該攔下塗文,若塗文沒和淩非煙打這個擂台,是不是也就不會有現在這些破事了。

然而哪有那麼多早知道?

魏平秋抬手刷刷幾下畫了個傳送陣,袖間靈石當當落地,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蓮花托。

“請吧。”魏平秋說。

“就算不回答,也是要跟著去的喲!”褚玲瓏眯眼笑著,嬌聲說道:“當然,跟著我去的人,我必然是會護著他回來的,對吧?塗文。”

淩非煙這邊有四個人。

但淩非煙自己深受重傷,褚即白身上的毒素也還沒有完全消除,等於是有動手能力的,也不過是魏平秋和韋正而已。

塗文打這兩個,有些吃力。

可褚玲瓏也不怕啊。

旁邊還站了個宋翎呢!

隻要宋翎不食言,勝利就是褚玲瓏的。

“走吧。”褚即白轉身攙扶著淩非煙站在了其中一個蓮花托上,垂頭道:“等見到了父親,你就會明白的,像你這樣的人,就會該死在外麵。”

我這樣的人?

褚玲瓏白了褚即白一眼,拉過塗文的手,也站在了蓮花托上。

宋翎也過來了。

她一站出來,淩非煙和褚即白都震驚了。

兩人的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紫,一時間連呼吸都急促了些。

“果然是你!”

“他給了你什麼好處?”

褚即白與淩非煙異口同聲地說道。㊣ωWW.メ伍2⓪メS.С○м҈

“沒給什麼好處啊,我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而已。”宋翎笑眯眯地聳了聳肩,說:“兩位如今這麼狼狽,還有心思來管我,不如好好想想自己該怎麼脫身吧,去見褚英,畢竟隻是權宜之計。”

褚英疼愛褚玲瓏是眾所周知的事。

淩非煙敢帶著褚玲瓏過去,很有可能是謀劃著什麼。

一旁的長老們紛紛站在了蓮花托上,不去會死,去了可能會死,怎麼選,大家心裏都清楚。

“有你幫忙又怎樣?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不了不了幾天了。”褚即白說話時,一直在調息,並不斷嚐試著祛除自己體內的毒。

她有很多次機會,可以殺掉褚玲瓏,然而因為身體裏的毒,她變得跟褚玲瓏一樣廢物。

想到這兒,褚即白又橫了宋翎一眼,狠狠地啐了口。

如果眼神有實質,隻怕褚即白已經將宋翎撕碎了好幾次了。

隨著魏平秋合攏的手,奪目絢爛的光芒在傳送陣底下升起,風聲雨聲呼嘯,濃雲蔽日,傳送陣轟隆隆地啟動了。

識海中,鬆墨蘇醒,嘟囔了一句,轉而化形趴在了宋翎的肩頭。

“這是要去哪兒?”他張望了一圈,滿目白光,“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這裏麵的氣息十分古怪,像是有妖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