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白光奪走了屋內每一個人的視野。

樓月噴出一口鮮血,在撞上牆之前,被瓏羽給接了下來。

“如何?”瓏羽忙低頭檢查樓月的傷勢,問。

“情況很是糟糕。”樓月輕吐濁氣,邊調息邊說道:“如果再放任下去,恐怕我們就隻剩下一條路可以走了。”

鬆墨卸下剛才召出的屏障,問道:“什麼路?”

“送她去城主府,讓她元神歸體。”樓月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回答說:“否則,你我隻會繼續無法接近她,眼睜睜地看著她內耗而亡。”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躺在床上的宋翎。

此刻,宋翎眉頭緊蹙,臉頰泛起異樣的紅暈,似乎真就像樓月說的那樣,宋翎的氣血快要被耗光了。

“就沒有別的路了?城主府現在肯定是天羅地網等著她的,我們送她過去,豈不是送肉上砧板?”瓏羽著急地問。

闔玉也點頭,說:“送她去肉身這一條路,起碼現在是行不通的。”

“有是有……”

說著,樓月停了下來。

“猶豫什麼?讓你說就說。”鬆墨不悅地橫了樓月一眼。

瓏羽來了氣,冷笑道:“你有氣,那就往阮伯淇他們頭上撒去,欺負這小畜生做什麼?沒本事的人才窩裏鬥。”

“關你屁事。”鬆墨起身抱起宋翎就要往外走。

隻有在鬆墨不企圖觸碰宋翎時,他才能如常地將宋翎抱起來,而一旦他生出那樣的念頭,割裂的疼痛就會瞬間充斥著他的意識。

那是一種連鬆墨這樣的妖獸之主都無法忍受的疼痛。

“你要帶她去哪裏?”

瓏羽趕忙跟了上去。

“如果你想救他就不要帶他離開這裏,否則你就真的隻有那一條路可以走了。”樓月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在後頭喊道:“另外一個辦法,就是潛入城主府,放光那具肉身的血,以毒攻毒!”

如果真那麼做了,宋翎的元神也必然受損。

兩條路也不過是麻煩多少的區別了。

就在鬆墨要離開界外之地的這一刻,一直昏迷不醒的宋翎突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了宋翎的手臂。

“我沒事。”

宋翎張口說道。

然而她這樣子著實不像是沒事。

暗紅色的血從宋翎的眼睛和鼻子處不斷留出,嘴角湧現血沫,眼瞳更是逐漸呈擴散狀。

“這隻是暫時的。”宋翎死死抓著鬆墨的手,喘息道:“龐大的外來靈力衝擊著我自己的靈力,所以我才會在短時間內無法自控。”

鬆墨看她這副模樣,著實放心不下。

可後跟上的樓月與瓏羽一聽到宋翎開腔,連忙就撥開了鬆墨的手,強行又把人抬回了院子裏。

“我殺了淩冉。”宋翎躺會床上,閉著眼睛說:“殺了他之後,他的靈力莫名其妙地被我吸收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在座的幾位其實都已經懂了宋翎未說完的話。㊣ωWW.メ伍2⓪メS.С○м҈

隻有妖獸才具備的靈力,這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宋翎將來別說是重新在道門立足了,就是想要出現於人前,那就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