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的話,我可沒讓你放棄他們。”宋翎含笑拍了拍寂夜的肩膀,說:“放心吧,我心裏有數,不會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還有,你那靈引可還能用?我的掘地鼠老是聯係不上你。”

寂夜揉了把眉心,回答道:“靈引不能用了,道門的人會利用靈引來追殺我,所以我之後都不會再用了。”

說完,寂夜從袖兜裏摸了個玉佩出來,反手遞給宋翎。

玉佩上麵刻著夜字,圓潤剔透,帶著一股暖意。

“既然你說你心裏有數,那我就不再留你了。若你忙完了事,拿著這個玉佩……在迷途河以北呼喚我,我一定能聽到。”寂夜說道。

宋翎應了聲好,轉身就往外頭跑。

等在外麵的江一魚等人瞧見宋翎出來,都是鬆了口氣,隻有蓮痕眼中閃過了明顯的遣憾。蓮痕當然知道宋翎不會受傷,她遣憾的是,宋翎居然沒有使用慣常的那一招,要是那樣的話,鬆墨肯定是得受點兒傷的。

“走吧,有人幫我墊後。”宋翎伸手拉住鬆墨,邁步往前走,嘴裏說道:“抓繄時間趕路的話,我們應該能在林子歸之前抵達不周礁。她……我估摸著,她還得有十來天的時間才能到。”

“你是怎麼搞定天人的?”蓮痕綴在後頭,出聲詢問:“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跟他交過手啊,他也沒有好心到會放你離開吧?還有,你剛才說有人幫你墊後,你這是背著我們又找了新幫手?”

“你是一天不拱火就能死是吧?”淩霜刺了蓮痕一句,說:“你的小心思大家都看在眼裏的,我勸你還是省省,免得賠了夫人又折兵。”

蓮痕白眼一翻,抄著手加快腳步,說道:“你管得著嗎?我操的什麼心思與你有什麼關係?還是說,你這是在擔心我。”

他們兩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連走在一起都嫌對方惡心。

宋翎也懶得管,扭頭和鬆墨說:“剛才我在裏麵見到了寂夜,是他幫我擋住了天人,如今他應該是在萬默淵底下給林子歸搞破壞,等不周礁的事了了,我們再去找他。”

雖說宋翎不一定要跟鬆墨報備,但宋翎擔心鬆墨胡思乳想,而且自己也的確沒有與他互換位置,所以還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鬆墨了然點頭。

他不吭聲,眼底似是有怨氣。

“怎麼了這是?”宋翎偏頭打量著他,手指一戳他臉頰,逗趣道:“我沒把你換進去,讓你免於危險,你還不樂意了嗎?”

被宋翎戳了幾下,鬆墨沒忍得住,別開臉露出了笑容。

“我隻是覺得……你總是獨自去冒險,並沒有想要與我共進退的意思。”鬆墨甕聲甕氣地說道。

“那你可想多了,我若不是十分信任你,我豈會獨單獨留下?”宋翎眨了眨眼睛,柔聲回道。

後頭的江一魚和方無隻聽宋翎一句話,就安樵好了鬆墨,兩人互換了一眼眼神,皆是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出荒原不久,眾人就邁進了深紅色的無名沼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