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麵由心生。
傳聞中凡為詔獄官員,皆是手段陰狠,氣場上想必與常人也不同。
在沈稚還愣怔時,江羨已抬腳走了過來。
隨著他的靠近,那抹渾然天成的逼人氣息也隨之襲來,沈稚下意識屏息。
在距離她還有幾步遠時,江羨停了下來:“沈大姑娘。”
他聲線清冷中卻又帶著一絲意外的溫和。
隻是那雙眼睛裏,卻不似他的嗓音一樣,好似帶著疏離。
沈稚按耐下心頭緊張,語氣平靜回了禮:“見過世子。”
“沈老夫人身子疲倦,已回屋歇息。”江羨淡淡說道。
沈稚微微一笑:“還請世子移步進廳,落座說話。”
“不必了。”江羨單手負在身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拇指上的青色扳指,“我今日來,是想問沈大姑娘,關於婚約一事,有何看法?”
連坐都不願意進去坐,看來他對這婚事也不滿意啊。
沈稚眉心微攢,但很快又鬆開,緩聲問:“我的意見,重要嗎?”
不論願不願意,這門婚事都已經賜下了。
誰會去皇後娘娘麵前駁了她的麵子呢?
從生下來開始,她便與太子有了婚約,這十幾年裏,人人見了她都要尊她一聲未來太子妃。
後來她落了水,再醒來時,又被賜婚給了江羨。
似乎從來都沒有人真正的問過她,想嫁給誰,亦或是喜歡誰。
沈稚明白的很,她沒有靠山。
沈老夫人不是她的靠山,外祖家忠義侯府更不是。
當初因為秦宜淑的死,忠義侯府早就跟沈家撕破臉皮了。
這些年唯一的來往,也是同沈稚有關的。
可忠義侯府有一大家子人,他們自然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外孫女而去得罪皇後。
所以此時,江羨如此問她的時候,她才覺得有些好笑。
“你若是不想嫁,這門親事我自有法子退了。”江羨淡淡道,“婚約作罷以後,也無人敢說你的半句不是。”
這話沈稚自然是信的,詔獄官員的那些手段,她雖沒有見識過,卻也聽過。
她沒有回答,而是認真地問江羨:“那世子想娶嗎?”
這話倒是將江羨問住了。
他沉思著。
隻是沈稚沒等到他的回答,便有丫鬟過來稟道:“姑娘,有人來尋世子。”
找人找到沈家來了,可見是要緊事。
江羨沒有任何遲疑,轉身便走。
但是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沈稚:“告辭。”
“世子慢走。”沈稚起身輕輕福了福。
他腳步很快,幾個呼吸間便不見了蹤影。
小清走到沈稚身邊,詫異道:“這世子究竟是何意思啊?”
今日來這麼一遭,就是為了知道沈稚願不願意嫁?
沈稚搖搖頭,隻是說:“看來傳聞也不可盡信。”
“這倒是。”小清笑說,“世子生的俊美,又文武雙全,竟是不比太子差呢。”
沈稚抬眸瞥她一眼:“這話若是傳出去,你家姑娘便是磕破了頭也救不回來你。”
小清急忙住嘴:“是奴婢說錯話了。”
至於沈稚問江羨的那個問題,他沒有當麵回答,卻用行動表明了。
過後一日侯府便親自上門來,與之一同來的還有一車接著一車的聘禮,求娶的流程也都全部走齊,最後將婚期定在了五月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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