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這才放心下來。
不過事情也果真如沈稚所預想的那樣,沈雲汐自是去柏夫人麵前哭了,可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了,沒人鬧到沈明成麵前去。
倒是柏夫人次日來找了沈稚。
她不再向從前那樣笑容晏晏,那張臉仍是那麼溫和,可眼神卻完全變了。
“從前倒是我小瞧你了。”柏夫人坐在黃梨木交椅上,瞧著坐在對麵的沈稚,眯著眼淡淡說道。
“昨日之事,的確是我有些衝動了。”沈稚麵容乖巧,“不過妹妹侮辱亡母,我若不為她討回公道,也枉她痛苦生我一場。”
“你倒是有份好孝心。”柏夫人細長的手指輕撫鬢角。
“不過是做女兒的該做的。”沈稚微微笑道,“便是日後母親需要我的地方,我也在所不辭。”
柏夫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瞧著你也挺忙的,我便不打擾你了。”
沈稚跟著起身,將她送至屋外,離去時,沈稚輕聲說道:“母親用了什麼熏香,好香啊。”
柏夫人腳步一頓,道:“不過是自己調配的。”
她出身商賈,家中是做香料生意的,這也是為何這麼多年來,始終不得沈老夫人喜歡的原因。
她的身份,配不上沈明成。
“當初母親與我生母是閨中密友,想必母親也送過她一些香料吧。”沈稚輕聲道。
柏夫人握著手帕的手指一根一根慢慢收緊,她看著沈稚那張明媚似驕陽的臉龐,仿佛看到了曾經的秦宜淑一般,不自覺的後背微微發涼。
“你忙著吧,我走了。”柏夫人撂下這麼一句,便帶著婆子轉身走了。
待出了這院子,那婆子見柏夫人臉色不佳,才納悶道:“這大姑娘怎會突然提這事?莫非……”
“住嘴!”柏夫人咬緊牙,美豔的臉蛋在這一刻維持不住溫婉和氣,硬生生扭出一個狠相,“她知道什麼?當初出事的時候她才剛出生罷了。”
婆子不敢再多言:“夫人說的是。”
柏夫人離開後很久,沈稚都靠在屋簷下的柱子上。
小清知道她是想起秦宜淑心裏難過,隻能輕聲安慰道:“姑娘,夫人若是在天有靈,知道您要出嫁了,也一定會高興的。”
“或許吧。”沈稚嗓音幾不可聞,“當初在娘房中伺候的那些人,到如今還沒找到?”㊣ωWW.メ伍2⓪メS.С○м҈
小清咬住嘴唇,搖搖頭:“半點音訊都沒有。”
沈稚從記事起便知道秦宜淑當初的那些事了。
官方說法是秦宜淑難產,可忠義侯府並不相信這個借口。
秦宜淑身子狀況一向很好,孕期時從來沒有斷過大夫請脈,若是有問題早就查出來了,怎麼偏偏就生那日出了意外?
這也是忠義侯府為何跟沈家撕破臉皮的原因了。
隻是沈稚想要靠自己查清真相,卻是有些難。
她望著這一方四角天空,長長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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