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還微微泛著燙意。
在母親的身邊,孩子總是可以肆意撒嬌的。
棣哥兒靠在沈稚懷中,貪婪的吸著她身上那好聞的氣息。
“娘,我難受。”他沙啞著嗓音撒嬌道。
“哪裏難受啊?”沈稚忙問。
棣哥兒伸手戳了戳肚子:“這裏難受。”
沈稚先是一愣,隨後就笑起來:“原來是餓了。”
她遂叫來冬青,讓她去小廚房準備些米粥跟小菜來。
本就是臨近晌午了,小廚房的飯菜都是現成的,沒一會兒便送了過來。
粥是小米南瓜粥,熬得軟糯香甜,小菜配的是廚娘自己泡菜缸裏的。
沈稚扶著棣哥兒在床上坐穩,在他背後墊了個枕頭,讓他能坐的舒服些。
棣哥兒卻撒著嬌道:“娘,我要你喂我。”
他很早之前就已經可以自己吃飯了,不需要人喂。
但如今生了病,好似比平時格外黏人。
沈稚也不像平時那般對他嚴厲,而是有求必應。
“好,娘喂你。”沈稚端起碗,輕輕吹了吹,待到吹涼,才喂給棣哥兒。
他餓了這麼一上午,顆米未進,此時早就餓得不行了。
凡是沈稚喂來的,不論是什麼他都乖乖吃了。
沈稚倒是難得看到他吃的這麼乖。
平日裏讓他吃飯,像是要他的命一般。
這頓飯他隻吃了個半飽,等到冬青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他聞到那味道就苦了臉。
“這是大夫給你開的藥,喝了病才能慢慢好起來。”沈稚哄著他,“娘給你吹涼了你再喝,好不好?”
棣哥兒此時就不像剛才那麼好說話了。
他縮在被窩裏,隻露出一雙眼睛,然後搖搖頭,甕聲甕氣道:“我不要,太苦了。”
沈稚沒法子了,隻能哄著他道:“等你乖乖喝了藥,娘就給你吃蜜餞,一點都不苦的。”
“蜜餞?”他雙眸微微一亮。
這類的零嘴沈稚平時都不怎麼準他吃,一來是太甜,孩子正是長牙的時候,吃多了不好。
二來是擔心棣哥兒吃多了,將這零嘴當成正餐來吃,不肯吃飯還怎麼長身體呢?
所以此時棣哥兒聽見蜜餞,內心已經有一絲絲的動搖了。
沈稚見他一雙黑葡萄般的眼睛滴流滴流轉著,就知道他是心動了。
她繼續哄騙:“娘先替你喝一口,然後你再喝,好不好?喝完咱們一起吃蜜餞,今日你想吃什麼,娘都滿足你。”
“真的?”棣哥兒這下是徹底心動了。
他從被窩裏爬出來,雙眸亮晶晶的看著沈稚:“我想吃什麼都可以?”
“可以。”沈稚認真地點頭,“娘什麼時候騙過你?”
最終,棣哥兒還是被沈稚連哄帶騙的喝下了這一碗藥。
沈稚初時喝了一口,苦的她差點繃不住。
可當著棣哥兒的麵,她又隻能強忍著。
以至於後來棣哥兒喝時,苦的眼睛眉毛皺在了一起。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沈稚就忙往他嘴裏塞了一顆蜜餞,這才將他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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