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還是等他再大些要老二好了。”沈稚此刻有些後悔。
或許是感覺到她的情緒,江羨便低下頭,道:“這個孩子,不論是什麼時候來,都是最好的。棣哥兒是你生的,也是你教的,莫非你對自己這般的不自信?”
沈稚忍不住笑了一下,道:“我可沒教過他什麼。”
“棣哥兒雖然平日裏貪玩了一些,但是心地善良,也從不苛刻身邊的丫鬟婆子,並無半點世子的架子,這些都是學你的。”江羨道,“若沒有你這個母親做榜樣,他也不會是如今這幅性子。”
沈稚聽他這麼說,倒真細細想了平日裏的那些事。
許多大戶人家的公子少爺,都不把下人當人,覺得他們生來就是當牛做馬的,肆意打罵,毫無尊嚴可言。
可棣哥兒卻不像這樣。
底下的丫鬟伺候他,他也並不覺得是理所應當的,反而對他們還算是客氣。
至於他身邊的長安更是如此了。
雖是小廝,可實則是他的玩伴,他有的,長安也有。
長安與他年歲差不多,隻是月份要小一些。
棣哥兒便以兄長自居,時常擺著一副兄長的架子。
想到這兒,沈稚就忍不住笑了出來:“或許,棣哥兒還真是個好哥哥也說不定。”
“他一定會是個好哥哥。”江羨輕聲道。
夫妻倆這麼依偎著說了好久的話。
直到下午棣哥兒醒來,瞧見江羨回來,高興的就蹦了起來。
看來休息了這麼久後,他倒是有了些力氣。
棣哥兒這場病生了三天才徹底好。
第四日的時候,他又繼續早起去學堂了。
他這幾日雖病著,可楊臻教過他的東西,他卻日日都溫習著,不曾有片刻懈怠。
他的這幅學習態度,深得楊臻的心。
到十一月時,京城下了幾場大雪,便越加的冷了。
人從屋裏打簾出來,迎麵而來的便是寒風,像是冰刃一般劃在臉上,又冷又疼。
沈稚這些日子已經不怎麼出房門了,除了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她的肚子已經開始顯懷。
盡管因為天冷,她身上衣裳穿的厚,可這肚子卻是在一日日的變大,她不敢再冒險。
況且這天冷路滑,一個不慎摔倒了,那後果不敢想象。
她有身孕的事情,還沒跟老夫人說呢。
她原是打算跟老夫人說了以後,再來同棣哥兒說的,沒成想,棣哥兒卻先一步知道了。
那是一個午後,難得出了點太陽。
冬日的暖陽落在整個鎮北侯府,將府中四下積雪照的白晃晃的。
臨近過年,府裏上下已經換了喜慶的紅燈籠,院裏種的臘梅早已在凜凜寒風中開了花。
梅花的香氣縈繞著院落,冬青剪了兩枝,裝在和田白玉淨瓶裏,整個屋裏都香噴噴的。
沈稚取了一支出來,正細細聞著,忽聽得外麵傳來丫鬟的問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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