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睡的正迷迷糊糊時,忽地感覺身側有人靠了過來。
他身上有些涼,貼著她的身子無端有些難受。
沈稚扭了扭身子,想要躲開。
沒想到他又跟過來。
這下沈稚終於醒了。
她睜開眼,便從朦朧晨色中瞧見江羨一雙亮晶晶的眼眸。
他在笑,笑容很淺,眼眸卻深邃泛著明亮的光。
沈稚睡的迷糊,人尚不清醒。
瞧見他,下意識問了句:“怎麼了?”
“我給你買了你喜歡吃的米糕。”他啟唇輕聲說道。
沈稚聽見這話,才算是清醒過來。
她扭頭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困得眼皮沉重:“這才幾時?你去哪裏買的米糕?”
況且這才大年初一,哪家會開門做生意?
“你愛吃的那家。”江羨輕輕說道,“趁熱,吃一點吧?”
他的嗓音微微帶著沙啞,還有些許的輕快。
不同於往日裏的嚴肅,此時的他看著竟有幾分像桀驁不馴的少年郎。
沈稚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忘了昨夜睡前還在生氣。
“大過年的,他們還開著門?”
江羨這下沒說話了,隻是笑。
“我看你,是把人家從夢裏叫起來,給你做了這一抽屜米糕吧。”沈稚沒好氣道。
江羨仍是笑:“要不要吃?”
看在他這麼辛苦買回來的份上,沈稚總算是肯給些麵子。
她點了點頭。
江羨便立刻下床去將那米糕拿來。
米糕果然還是熱的,打開油紙包裹著的米糕,裏麵頓時飄出一抹香甜軟糯的氣息來。
沈稚本是有些不太清醒的,可這時聞到這味道,也感覺肚子有些餓了。
她捏起一塊咬了一口。
香甜的氣息頓時充斥在嘴裏。
江羨靜靜看著她吃,等她吃下一塊,又端給她一杯溫水,怕她噎著。
但沈稚胃口並不算怎麼好,畢竟大早上的,人還沒睡醒呢,也吃不下太多東西。
她這吃了兩塊,便用手帕擦了擦手。
“不吃了。”她道,“有些困。”
“那你再睡會兒。”江羨便道。
沈稚又重新躺回被窩裏,看著他去將米糕放下,脫了外衣後,便鑽到床上來。
“你們昨夜喝了多少?”沈稚靠在他懷中,問道。
“記不清了。”江羨道,“三哥醉的比我厲害,我回來時,他還在母親那裏睡著。”
“你們兄弟倆啊,真是。”沈稚無奈道,“大過年的喝成這樣,接下來的幾日走親戚可怎麼辦?”
去了親戚家,總歸是要喝酒的,也不好推脫。
江羨笑笑,將她抱得更緊:“天色還早,再睡一會兒吧。”
沈稚也著實有些困,便沒再說話。
等再次睜開眼時,外麵天已大亮。
江羨還躺在她的身邊,睡的正香。
沈稚倒有些躺不住了,腰酸的很。
她輕輕叫來冬青,隨後起身去梳洗。
坐在梳妝鏡前挽發時,身後的冬青便說起昨夜的事。
沈稚倒是還不知道有這一茬,她無奈地道:“侯爺喝醉了酒啊,就像個孩子一樣。”
“我還以為侯爺昨夜走後是去前院歇息了呢。”冬青笑道,“沒成想他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