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即便是在家中,也總有人來尋他。
江羨瞧見她這歡天喜地的模樣,心中也對她有幾分愧疚。
他輕輕握住沈稚的手,開口道:“等再過些年,朝局穩定以後,我想辭官,做個閑散侯爺。”
沈稚微微一愣,而後道:“怎麼突然有這想法?”
“孩子一日日的大了,我不想給他們留下一個總是忙碌的父親形象。”江羨垂眸,望著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小被子的桓哥兒,而後道,“幼時,我總希望有父親陪伴,可直到我長大成人,這個願望也從沒實現過。”
他小時候經曆過的事情,他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再經曆了。
“好啊。”沈稚先是一愣,隨後便笑著點頭道,“你想怎麼做,我都支持你。”
有無權勢傍身,對沈稚來說無所謂。
隻要江羨自己不後悔就行。
她永遠都會支持江羨。
聽到她的回答,江羨並不感到意外。
他輕輕抱住沈稚的腰,靠在她的腿上,暫時得到棲息。
沈稚不明白他為何會做這個決定,他也不打算告訴她。
鎮北侯本就是軍侯,盡管當初老侯爺逝世前,已將手中兵權盡數交由先帝,可鎮北侯的威名仍在。
即便江羨是襲爵的侯爵位,可他如今位高權重,嶽丈又是護國大將軍。
這樣的強強聯手,過於矚目了些。
從前陛下是皇子,需要這樣的助力。
可如今他是皇上,便不再需要一個威名聲勢都高過自己的臣子。
江羨想要辭官,也是為了保全自己。
是為了讓陛下放心。
…
也是三月底,沈稚出了月子,宮中也傳來了喜訊。
先前那位懷有龍嗣的後妃生了,生了個皇子。
這對朝廷來說是件好事,至少陛下後繼有人了。
可對皇後來說,卻是紮心的。
徐若虞始終未有所出,太醫開的藥吃了一副又一副,就是不見有效果。
漸漸地,她也放棄了。
至於那後妃所生的孩子,自然是抱到了徐若虞的名下養著。
宮中為此舉辦了宴會,沈稚也在受邀名單上。
當眾命婦進宮賀喜時,便見徐若虞臉上淡淡的笑,不見任何高興欣喜的神色。
她如往常那般設宴,說著可有可無的話。
眾人都察覺到不對,可沒有人敢提。
那位皇子也被抱出來給大家瞧了瞧。
沈稚跟在人群裏,看了眼那皇子。
才剛出生不久,瞧著就跟桓哥兒那時差不多,不過倒是比桓哥兒稍微身強體壯一些,哭聲也十分的洪亮。
徐若虞聽見孩子哭似乎是有些頭疼,微微皺了皺眉頭,讓嬤嬤將孩子抱下去了。
這場宴席也沒維持多久,徐若虞借口累了,便讓大家都散了。
她也沒有留下沈稚說話。
沈稚卻有些不放心,特意去尋了嬤嬤,想要見徐若虞一麵。
那嬤嬤麵露難色,道:“侯夫人,不是奴婢不幫您,隻是皇後娘娘說了,這些日子都不想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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