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啊。”沈稚歎氣道,“我原以為太後娘娘會幫忙,所以進宮去求她,可她不願意。”
“宮裏的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江羨沉聲道,“皇子的死,也不管是後宮的爭寵。”
後宮還涉及到前朝,並非是妃嬪間的爭風吃醋。
沈稚聽他這麼說,也知道這件事自己再幫不了什麼忙了,隻能道:“我知道了。”
江羨守著沈稚喝了粥,又看著她喝了藥。
那藥苦的她一張臉都皺到了一起,即便吃了好幾顆蜜餞都驅不散。
這一晚上,沈稚依舊睡的不安穩。
原本褪下去的溫度,忽然在夜間又開始燒起來了。
她渾身燙的像火爐一般。
江羨抱著她忽覺懷裏一陣滾燙,伸手一摸,才發現她又開始發熱了。
於是這一晚上永寧居上下幾乎都沒歇息。
直到天快亮時沈稚才退燒,然後沉沉睡去。
江羨今早本是要進宮的,可這樣一來索性告了假,然後陪著沈稚一道睡。
沈稚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再醒來時,還沒睜開眼,便感覺自己整個人被包裹的緊緊的。
她根本掙脫不開。
等睜開眼,才發現眼前是江羨放大的臉。
他還在睡著。
沈稚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
怎麼他今日沒進宮?
就在沈稚疑惑時,眼前的江羨忽然像是感覺到什麼,睜開了眼。
他人還沒清醒呢,便下意識地抬手摸了一下沈稚的額頭。
感覺不到燙後,他才重重鬆了一口氣。
這讓沈稚心中一暖,整個人情不自禁埋進了他的懷中,沙啞著嗓音道:“你怎麼沒去早朝啊?”
“你病成這樣,我怎麼放得下心?”江羨嗓音微微暗啞,帶著微沉,“還難受嗎?”
沈稚輕輕搖了搖頭。
她渾身還沒什麼勁,頭也有些微微的疼。
可這些跟眼前的一切比起來,似乎不值一提。
“再睡一會兒?”他又問。
沈稚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自己肚子傳來了一聲輕響。
這是餓了。
江羨笑出聲:“那起床,吃點東西。”
“再趟一會兒。”可沈稚卻舍不得離開他的懷抱。
她抱著江羨的腰,聞著他身上的味道,道:“還好我當初嫁給了你。”
“怎麼突然這麼說?”江羨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摸著她柔軟的長發,嗓音慵懶。
“發生在若虞身上的這一切,讓我有些可憐她。”沈稚輕輕地說,“她原本有機會跟我一樣,嫁一個兩心相印的良人。可如今卻隻能困在那後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若自己是徐若虞。
愛著的人是皇帝,他的心中裝著的是天下社稷與百姓。
後宮的那些爭鬥他並不上心,他隻要子嗣。
至於那群女人鬥成什麼樣,他壓根不在乎。
即便那些女人中,有一個是他曾明媒正娶的正妻。
每每想到這裏,沈稚都慶幸。
還好自己當初嫁給了江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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