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楊威和鬱晨都是一肚子疑慮,但看見田宇信心十足,話到嘴邊,最後也選擇了重新咽下肚。
當天下午六點不到,田宇就背著一個工具包走進了萬國海鮮。
他直接聯係了酒店經理王政,給自己安排了一個空間較小,僅供六七人用餐的小包廂。
田宇先是打發走了包廂內的服務員,接著一個人又在包廂裏搗鼓了近二十分鍾,隨後才撥打了楊威,鬱晨以及羅粟中的電話。
六點二十分,楊威和鬱晨並肩走進了包廂。
鬱晨剛一落座,就憤憤然地說道:“要我說,你今天就多餘請那姓羅的吃飯,我直接給他扔孫水河裏喝水,他保證立馬就老實了。”
“鬱總,你去把羅粟中收拾一頓,你氣確實出了,但是擺在我們麵前的問題,就解決了嗎?”田宇樂嗬嗬地問了一句。
“……我也就是說句氣話。”
鬱晨擺了擺手,他也知道自己現在身份轉變了,不可能再像從前一樣,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
“不過田總,你真的想好怎麼解決司機這個問題了嗎?”楊威接過話茬,有些擔憂地說道。
現在湘晨已經從市政手中接過了這幾條客運線路。
按照規定,他們必須要在一個星期之內解決所有問題,保證客運線路的正常運行。
如果說超過了規定的時間,而湘晨公司的中巴車還沒人開上路的話,那按照合約,市政是可以解除合作的。
到了那個時候,這家剛剛建立起來的湘晨客運公司可就半路夭折了。
那鬱晨,楊威包括田宇三人的投資,也就徹底打了水漂。
數百萬的虧損,再加上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最後毀於一旦,這樣的結果,楊威也是很難接受的。
“放心吧!交朋友嘛,最重要的就是投其所好!”田宇滿不在乎地說道:“回頭羅粟中的問題,交給我來解決。”
…
晚上七點半,羅粟中才帶著自己的兩名嫡係到達了萬國海鮮。
這會兒,三人正乘坐電梯趕往田宇三人所在的包廂。
“羅哥,你說咱想的那些條件,湘晨這邊能答應嗎?”
“對啊!羅哥,我聽說那個叫鬱晨的,開客運公司之前可不是什麼好人,他不會打擊報複咱吧?”
羅粟中的兩名嫡係,你一言我一語地在電梯裏議論著。
“你們呐!就是格局太小了!”羅粟中目光鄙夷地看著兩人道:“現在他們既然沒有司機,話語權就掌握在我們的手裏!甭管他有多大的能耐,他隻要還想把公司開下去,那不管我提出什麼條件,他們都隻能答應!”
關於湘晨客運與市政簽訂的合同,羅粟中早就從小舅子那了解得一清二楚了。
當他聽說如果一個星期之內,客運線路不能正常營運,市政就將取消與湘晨客運公司合作的消息後,忽然感覺自己的機會來了!
像他們這種客運司機,在這個年代可是香餑餑!
絕大部分司機都和相關部門簽訂了穩定的勞動合同,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人會跳槽。
像湘晨公司這種情況,即便是想從其他地方招募司機,那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壓根不是三五天能夠辦到的。
羅粟中已經看準了自己手下的這群司機,湘晨客運是怎麼都不可能放棄的。
在他看來,既然自己已經掌握了絕對的主動權,那不管鬱晨等人有多大的能耐,都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