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不過是確定了初步合作意向,不是還沒給你準確答複嗎?”楊千裏硬著頭皮回應道。
其實他倒也不是那種死不認賬的性格,隻不過是有些不能接受這件事兒,就這麼輕易地被田宇辦成了。
後者也不計較,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道:“行,你要是暫時不願意服輸,我們可以再等兩天,這兩天我把司機和車的問題解決,讓你心服口服。”
楊千裏譏笑道:“你說得輕巧,你就沒想過你這橫插一杠子,搶了人家的飯碗,之前那家運輸公司不會善罷甘休嗎?”
田宇冷冷地看著楊千裏,說道:“我一開始以為你隻是性格有點問題,沒想到你的膽子也這麼小。我都開始有點懷疑,你究竟能否勝任副總經理的崗位了。”
“你說誰膽子小呢?”楊千裏有些不服氣地反問了一句。
“你如果膽子不小,就不會說出這麼愚蠢的話。”田宇毫不留情地說道:“商城如戰場,你要是連最基本的競爭都不敢,那你還是南下打工吧。”
“……”楊千裏瞪著雙眼,死死地盯著田宇,試圖要反駁幾句,卻實在不知道從何說起。
…
當天夜裏,揚名運輸公司,老板辦公室裏煙霧繚繞。
“楊富貴,你到底還能辦點什麼事兒?”一名兩鬢斑白的中年,正指著麵前的年輕人一頓臭罵。
前段時間在萬國海鮮被田宇一頓小連招打得丟盔棄甲的楊富貴,也不回嘴,隻是低著頭抽悶煙。
“我們和鐵路運輸的合作已經持續了六七年了,到你這兒剛接手第二年,就黃了攤子了,你知道這會給我們揚名帶來多大的損失嗎?”
中年名叫楊德發,正是揚名運輸公司實際上的掌權者。
楊德發的年齡其實並不算大,還不到半百。
他之所以滿頭白發,也不知道是操勞的事情太多,還是因為麵前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揚名運輸公司幹得很早,攤子也鋪得比較廣。
靠著鐵路運輸,外加上這些年的人脈關係,揚名也算得上是湘中市運輸行業的頭部企業之一。
雖然說這幾年隨著揚名運輸的逐漸壯大,鐵路運輸的效益已經不再是揚名的主要收入來源。
但能和鐵路取得合作,畢竟也算是揚名實力的一種體現。
更何況,哪個開公司的大老板會嫌自己賺的錢多呢?
見兒子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楊德發又問道:“你是不是又忘記我囑咐你的事情了?”
“沒有啊!您交代我該走動的,我一點也沒少走動啊!”楊富貴有些委屈地回了一句。
其實這事兒,楊德發是確實冤枉楊富貴了。
雖說楊富貴看似有些不著四六,但實際上對於工作,他還是挺上心的。
該打點的,該走動的,楊富貴是一點也沒落下。
可誰能想到田宇的湘達運輸會橫空出世,直接就把他們揚名的生意給搶走了呢?
楊德發瞪著眼問道:“那你告訴我,這件事兒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聽說好像是一家新公司和鐵路那邊的領導有點親戚關係。”
楊富貴捋著思路回道:“那家公司叫做湘達,這個消息我也是剛剛從鐵路那邊的朋友打聽到的。”
“我不管這家公司叫什麼名字,老板是誰的親戚!但隻要搶了我們揚名的飯碗,那就是和我們的仇人!你聯係通知一下同行,這件事兒我們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楊德發的臉色陰沉,說話的時候唾沫星子四處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