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巨響,不隻是台下聽講的人群,就連站在台上的左樂,都被驚得蹙起了眉頭。
正當眾人將目光轉向門口時,朱老板等吉祥的經銷商,已經怒氣洶洶地衝進了會議室。
左樂一看到朱老板臉上的表情,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僵硬。
其實他一開始是打算和朱老板等經銷商說明情況,這次的招募會隻不過是為了製裁唯楚,虛晃一槍的。
但由於左樂最近手頭上事情確實比較多,外加他自信心稍稍有些過盛,自認為手下的這群經銷商壓根擺脫不了自己的控製,所以就沒有提前說明。
但眼下這種情況的出現,瞬間就讓左樂意識到局勢似乎有些脫離自己的掌控了。
原本守在會議室門口的安保人員,麵帶歉意地說道:“左總,朱老板他們來了,我也不好阻攔…”
朱老板還沒等安保人員將話說完,直接指著左樂的鼻子就質問道:“左樂,老子給你吉祥鞍前馬後怎麼多年,你拿我們當老太太的裹腳布,想扔就扔啊?”
左樂到底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起家的企業家,麵對朱老板的責問,他很快恢複了從容淡定的表情。
他強裝鎮定地輕聲解釋道:“老朱,今天的事情,我稍後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為什麼要稍後?”
誰知朱老板壓根不給左樂留下絲毫餘地,他話語直白地說道:“我老朱做人一向光明磊落,事無不可對人言!為什麼你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麵,現在就給大家一個解釋?”
“老朱,你非要把事情鬧得這麼僵嗎?”
左樂看著以往在自己麵前唯唯諾諾的老朱,忽然變得無比強勢,也是眉頭緊鎖。
“是我想把事情鬧得這麼僵嗎?你們都要把我們清出局,換一群人擔任經銷商了,現在還倒打一耙,說是我們想把事情鬧僵?”
朱老板麵對左樂,態度表現得也是格外強硬。
其實如果換一個場合,或者說老朱今天沒有經曆在湘中市發生的事情,他是沒有膽子用這種口氣和左樂說話的。
畢竟左樂是吉祥的副總,手握著他們這群經銷商的生殺大權。
可今天的情況,確實有些特殊。
一來,朱老板在湘中市確實是受了委屈,心裏也憋了一肚子火。
二來,吉祥經銷商的身份,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朱老板等人的安家立命之本。
如今左樂在沒有提前告知的情況下,貿然舉辦招募會的行為,無疑已經是觸碰了朱老板這群經銷商的底線。
就連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呢?
在多種因素的影響下,朱老板的心態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他已經受不了這種被人左右,而自己弱小無助的感覺了,所以朱老板攤牌了,他要掀桌子了。
“這些年,我們給吉祥當牛做馬,創造了多少效益?你們現在連通知都不通知,就打算讓我們出局?”
“左樂,老子年年去你家送禮,你現在要把我們趕出去,你還是人嗎?”
“……”
在朱老板的帶動下,其餘幾位經銷商也表現出了他們以往從來沒有過的怒火。
要是換成其他人在會議室內大聲喧嘩,恐怕安保人員早就已經把他們扔出去了。
可朱老板等人作為吉祥集團的經銷商,每年都要到總部來開很多次會,跟這群安保人員的關係也已經十分熟稔了。
所以安保人員看著朱老板等人,也是十分為難,感覺自己夾在他們和左樂中間,多少有些裏外不是人…
見整個大會議室內在朱老板等經銷商的吵鬧下變得亂哄哄的,左樂也有些掛不住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