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發步伐極快地走出了唯楚公司,他板著臉上了自己停在馬路邊的豐田佳美。
在這個年代,豐田車不像二十年以後那般常見。
尤其是像豐田佳美這種售價近四十萬的小轎車,絕對稱得上是財富的象征。
別說普通老百姓買不起,就連一般做生意的小老板看到四十萬的售價,也隻得望洋興歎。
而鄭大發能夠開得上豐田佳美這等豪車,同樣也算是從側麵證明了此人的經濟實力不凡。
“啪嗒!”
不過此時的鄭大發,顯然並沒有心情感受愛車帶給自己的尊貴體驗。
隻見他粗暴地拉開了車門,鑽了進去,靠在副駕駛座上,重重地喘著粗氣。
“大哥,你和田宇談得怎麼樣啊?”
坐在駕駛位上的圓寸頭,一看見鄭大發上車,就很沒有眼力見地問了一句。
“談崩了!”鄭大發有些煩躁地說道:“田宇擺明了是油鹽不進,我聽他說話那口氣,八成是已經知道我們幹的是什麼買賣了。”
“哥,你這意思是咱花的那幾萬塊錢全打水漂了唄?”圓寸頭有些不樂意地回道。
“打水漂?”鄭大發眼中閃過了一絲狠辣之色,咬著牙說道:“在湘中市,能讓我鄭大發花錢打水漂的人,還沒出生呢!這錢,他必須給我吐出來!”
“哥,那我現在就打電話搖人,直接給他公司堵了吧?”
圓寸頭一看大哥的表情,頓時來了精神,躍躍欲試道:“咱先找個三五十號人,把唯楚給圍了,讓田宇看看咱的實力,回頭他就是不想合作也不行了!”
“不行!”鄭大發擺手道:“田宇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背後的人肯定也不白給,咱這麼明目張膽地瞎整,恐怕隻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鄭大發並非一個隻知道右手大棒,左手菜刀的莽夫。
如果他真是一個凡事都隻會靠暴力解決的混混,也不可能站到今天的高度。
鄭大發很清楚唯楚之所以能夠如此迅速崛起,絕不會單單是商業運作的結果,一味蠻幹並不會取得什麼好的效果。
“那咱咋整啊?”
“純粹地以勢壓人,肯定不好使!”
鄭大發反複斟酌後,說道:“我聽說田宇和鬱晨的關係也不錯,咱如果用江湖上的手段來對付田宇,鬱晨可能也會下場。”
“他下場就下場唄!”圓寸頭毫不在意地回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他鬱晨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他要真想整事兒,咱就碰一碰唄!”
“不行!”鄭大發搖了搖頭道:“我們的目的是進駐唯楚,甚至是湘達運輸,不是為了跟誰搶地盤!如何付出最小的代價,獲取到最大化的利益,才是我們應該思考的問題。”
鄭大發原本就成長在一個比較特殊的家庭,他自然也要比一般人更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已經擁有了一定財富的鄭大發,雖然現在仍然在從事一些違法犯罪的勾當,但他也已經逐步開始避免踩上法律這條紅線了。
所以聽到心腹圓寸頭的建議,鄭大發第一反應就是直接拒絕。
“大哥,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倒是拿個主意啊!”
圓寸頭可不是鄭大發,他對自己的定位就是老板手裏的一把快刀,指哪打哪!
現在聽大哥說得雲山霧罩的,他也是急得抓耳撓腮。
鄭大發思索了片刻後,輕聲衝圓寸頭說道:“這事兒要辦,也簡單。你聽我說,回頭你就找人這樣辦……”
聽完了大哥的描述,圓寸頭瞬間眼前一亮,他賊兮兮地說道:“大哥到底是大哥,你說的這個計劃,我覺得非常不錯啊!”
“你覺得不錯,就抓緊去辦,我的要求是在三天之內看到效果!”鄭大發語氣堅決地說道:“他田宇不是覺得自己有能耐嗎?咱就看看,他是不是啥招都能接得住!”
…
在田宇婉拒了鄭大發之後,他也緊鑼密鼓地開始了新一輪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