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電話那一頭的孫署長,似乎陷入了沉默。
見對方不開口,董權再次開口道:“如果說星城是這樣的投資環境,那我們董氏集團要重新考慮是否在星城進行投資了。”
像董氏集團這種大型企業,無論去哪裏進行考察,那絕對都是地方官員的座上賓。
董權也相信自己提出的條件,像孫署長這樣的官員壓根就沒有拒絕自己的道理。
過了許久後,孫署長緩緩開口問道:“董先生,我想問一下您打這個電話來,是想說貴公司董理先生的事情嗎?”
“沒錯!”
董權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話語直白地說道:“董理除了是我們董氏集團在湘省的負責人之外,也是我的侄子。”
“你們嘴上說著會如何保證我們的各項權益不受損,但事實上呢,你們連我們在湘省的負責人都保護不好!”
“孫署長,就你們這樣的投資環境,你讓我們董氏集團如何放心地在湘省這片熱土投資啊?”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雷霆萬鈞!
習慣了被人當成座上賓的董權,即便是麵對像孫署長這樣星城本地實權官方大佬,那語氣的蠻橫程度,同樣也是一點不差。
“嗬嗬!”
孫署長輕笑了兩聲,反問道:“董先生對於您侄子的事情,你有過具體的了解嗎?”
“有啊!”董權毫不遲疑地說道:“他不就是前往了一家設備廠想要與對方進行合作,結果被對方打傷嗎?難道我們做生意談合作,也有問題嗎?”
孫署長立刻回應道:“談合作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但您侄子漠視法律,動手打人的行為,你還能說沒有問題嗎?”
董權皺著眉頭問道:“動手打人?孫署長,我侄子就推了一下對方…”
“董先生!”
孫署長並沒有給董權把話說完的機會,而是話語生硬地說道:“董先生,貴企願意來我們星城做生意,我自然是掃榻相迎。”
“但我們星城和沿海地區的環境可能有所差異,我們更看重證據和法製,你能明白嗎?”
“……”
董權聞言先是一愣,他一開始並沒有想到之前跟自己說話,還得賠著笑臉的孫署長為什麼忽然換了一副嘴臉。
不過仔細琢磨了一番對方的話後,董權也大概明白這件事兒肯定是田宇已經在背後使勁了。
於是乎,他咬著牙問道:“孫署長,你這句話的意思是我侄子的打,算是白挨了?”
“你想要走流程也可以啊!”
孫署長專業性極強地說道:“如果你要選擇走流程,這件事兒最後的定性肯定是互毆,畢竟是你侄子先動的手。”
“同時由於你侄子未經他人允許強行闖入賢仁設備廠,並襲擊了工廠職工,要論起來,恐怕你侄子會判得更重。”
“好好好!”
董權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並語氣陰冷地說道:“謝謝孫署長的解惑,我全部明白了。”
“啪!”
孫署長壓根沒有和董權多做交流的想法,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他嗎的……”
一向自詡為上流階級精英人士的董權,手裏握著手機微微顫抖,沒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侄子兼下屬在湘省挨了頓打,而自己作為上級領導以及對方的叔叔,竟然不能替對方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