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董,勞您牽掛,一切安好!”麵對田宇,男子顯得有些拘謹地回了一句。
在小花園等待許久的,正是當初董氏駐湘唯一能夠和田宇扳扳手腕的譚力。
不過今天的譚力,麵對田宇,在態度上明顯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經過了上次滬市的事件後,譚力便在滬市休養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即便是回到湘中市以後,他也沒有主動申請負責任何項目,始終屬於休養階段。
但譚力即便是休養,田宇也一直是按照唯楚集團高層管理人員的薪酬標準,每月準時將他的工資打到賬上。
譚力本就是要強的人,自然也不願意接受田宇的這份薪水,覺得心裏受之有愧。
但畢竟人家田宇是老板,態度過於強勢,也讓他無法拒絕。
所以在此刻,譚力也難免有些放不開,頗有些見麵就矮三分的感覺。
“別這麼拘束!”
田宇主動朝譚力擺手示意道:“坐坐坐,我們坐下來慢慢聊!”
“誒!”
譚力應了一聲後,十分乖巧地就坐在了田宇的對麵,擺出了一副傾聽狀。
“唉…”
見譚力這麼模樣,田宇也是略顯無奈。
為了緩和氣氛,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他隻得從懷中掏出煙盒,並朝著譚力遞了過去,並問道:“抽一根?”
“好……謝謝田董。”譚力接過香煙,非常客氣地回應了一句。
見譚力依舊表現得束手束腳,田宇隻得重新調整了談話的方式,坐直了身子,表情嚴肅地問道:“譚先生,說起來咱們在滬市那次,是不是也算是共患難了?”
“沒,沒錯。”譚力不假思索地回道:“要是沒有您和易董的舍命相救,我恐怕已經喋血街頭…”
“好!”
田宇接著問道:“那咱倆既然共過患難,又是一家公司的同事,換言之是不是也能算是親密無間的戰友了?”
“是的…”譚力下意識地便點了點頭。
“既然我們是親密無間的戰友,那我們之間是不是應該表現得放鬆一點,自然一點呢?”
田宇目光很真誠地看著譚力,問道:“譚先生,我想即便當初你還在董氏的時候,麵對董爭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局促不安吧?”
“我當初為董氏立下了足夠的汗馬功勞,沒白拿他們一分錢,我麵對董爭,自然也是底氣十足啊!”
譚力很實在地回道:“但我加入唯楚以來,一直都處於賦閑的狀態。要說賦閑就賦閑吧,偏偏你又是給我按照高級管理人員標準發放薪酬。”WwW.com
“事,我什麼都沒幹!但錢,我卻一分也沒少拿!雖然沒有人表示過任何不滿,可我自己心裏不得勁啊,我覺得自己拿這錢,受之有愧啊!”
從譚力的話語中其實也不難聽出,相比於其他混跡職場二十載,一張嘴就是八百個心眼的老油條,他其實算得上是一股職場清流了。
我做事,我就拿錢!
我不做事,但我卻拿了錢,我心裏也膈應。
聽到譚力袒露了自己的心聲,田宇也是會心一笑道:“行,你這個問題馬上就解決了,你的工作也很快就有安排了!”
“好嘞,您田董讓我去哪,我就去哪!”譚力非常豪爽地回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