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鍾後,高長卿才放開了慕紫媗,裙擺一撩,起身沒好氣道:
“哼,這次要是不給你這娘們一點教訓,恐怕下次你就準備直接去帝母殿搶印了。”
隨即款款向著玉桌走去。
經曆了今晚一係列的波折,她也有些倦了,準備倒杯靈茶解解渴,順便提提神。
軟塌上的‘慕紫媗’仍舊保持著跪俯在床,臀部高高翹起的姿勢。
隻是呆滯地轉頭看著高長卿婀娜多姿的背影,一雙美眸中的怒火越來越盛。
本來她顧忌到這身體是高長卿妻子的,又想著今晚徒弟的行動確實有些魯莽,被她打幾下也認了,才一直克製自己。
可沒想到這家夥這麼過分,居然足足打了半刻鍾。
但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反擊,畢竟是徒兒的老公,人家打的又是自己的妻子,她總不能打回來吧!
那不是把自己暴露了。
另外,這具身體也太敏感了,被這家夥打了半天,居然...
‘慕紫媗’感受著軀體的異樣,雪膩的玉顏越來越紅,一直蔓延到嫩白的耳根...
“為師已經恢複了些,先回去了。”
最後羞憤之下給徒兒留下一句話後,回到戒指內當鴕鳥去了。
刹那間,慕紫媗回歸,想起剛才在神魂空間內看到的場景,她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揚起。
沒想到二師父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麵,她還以為對方永遠都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呢?
不過,感受著臀部火辣辣的疼痛和身體的不適,她就高興不起來了,一雙美眸抬起,狠狠盯著不遠處對著窗戶悠悠品茶的某人。
這家夥,剛才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太過分了。
高長卿轉頭看著香榻上美女憤怒的樣子,絲毫不覺得意外,這才是她所熟悉的慕紫媗。
不過,這可嚇不到她。
高長卿放下茶杯,語氣有些責備道:
“媗兒,你今晚太魯莽了,凰印可以慢慢查,沒必要這樣冒險,萬一你有個閃失怎麼辦?”
她真沒想到對方會直接進入帝母殿,這也太囂張了吧!
再怎麼也該扮個宮女或女衛混進去啊!
“哼,你說的輕巧,現在咱們就是在跟雨化天比時間,萬一他出關了,我們還沒拿到凰印,到時西廠的氣運恐怕將永遠收不回來了。
這是女帝姐姐幾個時辰前告訴人家的,根據鳳衛的密探最新傳來的消息,西廠的核心力量貌似在轉移,恐怕他們有自立之心。”
慕紫媗雙手抱住膝蓋坐在榻上,嘟嘴道。
若非如此,她何必這麼著急。
“不是吧!那老家夥瘋了,難道他真以為憑借一個西廠就能造反成功?
況且,世間絕大部分宗派和世家在這六百多年被西廠得罪了個遍。
一旦這家夥造反,沒有了大周朝廷做後盾,恐怕到時他們也會聯合起來報仇吧!
如此一來,就算西廠背後有神秘勢力做後盾,難不成他們還想以一己之力對抗幾乎整個人族的勢力不成?”
高長卿端起一杯靈茶走向香塌,不可置信道。
她實在想不通雨化天這老東西的底氣在哪裏?
他們西廠什麼樣子?什麼處境?
這老家夥不知道啊?
慕紫媗接過高長卿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後,興奮道:
“管他呢?
可能是這老家夥察覺到了危機也說不定?
畢竟女帝姐姐並不像以前的帝王一樣信任他。登基後雖然封了他一個九千歲的虛職,卻逐漸在收回曆代帝王賦予西廠的權柄。
三年前更是剝奪了西廠對五品以上官員的先斬後奏權。”